怎么突然间改了主意,不再将我拒之千里了,但不论殿
下想如何,我都不怪殿下。”
她是在指今日太后寿宴,他利用了她座位之事么?
但此事并非他安排。
“孤……”
“殿下,到国公府了。”
车夫的声音传来。
姜卿意听到门口有热闹的说话声,掀帘看去,才见不少生面孔的仆人正在忙活着什么。
早在门口等候的常贵见她出现,小跑着过来,“小姐,是老夫人把族老们请来了,鱼嬷嬷一早使人送来消息,说老夫人打算在族老的见证下,公布玉惜小姐的身份。”
“还真是瞌睡了来枕头。”
姜卿意知道越修离不方便露面,回头跟他说了一声就跳下马车走了。
马车内还萦绕着她的馨香,手臂仿佛还残存着她身上的温热,而她口口声声说好喜欢他,走得却比谁都利落干脆。
“现在知道孤今日为何不提重查武安侯旧案了?”
越修离淡声。
扮做车夫的蓝溯回头,“是因为栖霞县主?”
“是她提醒了孤,孤要提防的蛇早已警觉了。”
“您是指皇……”
“走吧。”
越修离见姜卿意已经平安回了府,收回目光,“既然早已打草惊蛇,也不必再束手束脚,你亲自去一趟江南,便从姚家与宋雪开始查起吧。”
蓝溯知道越修离的意思,严肃的应下。
汀兰苑。
姜卿意睡了午觉起来,就听落葵说鱼嬷嬷来了,“老夫人请您即刻去一趟祠堂。”
提到祠堂,落葵便有些紧张,毕竟小姐每次去那儿都没什么好事
。
“放心。”
姜卿意重新梳好妆发,“这次的确没什么好事,但不是针对我的。”
她也很想知道,姜玉惜到底是什么身份!
姜卿意心底有了些猜测,“继续往下说罢,不论是什么,殿下都不会牵连你。”
说罢,还拿手指戳了戳越修离。
越修离斜了她一眼,偏她毫无惧怕,还忽闪忽闪的朝他眨眼。
在钱大富期盼的目光下,越修离到底‘嗯’了一声。
钱大富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与那妓子相好的男人,则进了武安侯府,做了专为武安侯饲马的马夫。”
“据草民找到的曾伺候过那妓子一阵子的一个婆子所说,武安侯府出事前几日,那已经嫁做人妇的妓子曾在姚长青的牵线下,与武安侯府那做了马夫的男人私下会面过,再之后……”
“再之后。”
越修离接过他慢吞吞的话,“武安侯府被指控故意贻误军机,害死数十万将士,张东山当时作为门客,立即跳出来指控旧主武安侯是早有预谋,而他最后力的证据,便是为武安侯饲马的马夫的供词。”
“那马夫因一路与武安侯随行,最清楚武安侯的动向,他说在押运粮草的夜里,武安侯曾好几次单独离开,与大梁细作会面。”
“而后,武安侯府谋逆被判证据确凿,民怨沸腾之下,武安侯府抄家灭族。”
钱大富瑟瑟发抖的跪伏下去,大气也不敢出。
姜卿意也瞠目,“所以张尚书是靠卖主求荣才有的今日?那是谁保举他从一个小小门客成为堂堂二品大员的!”
“不知。”
越修离靠在车壁内侧,一角的阴影将他
的面容遮住,“当年存档的地方皆起过大火,相关的卷宗尽数被烧毁,如今留下来的,是根据后来参与审判武安侯府的人的口述重新记下的。”
既是宣判后再记的,必然很多偏颇,也不够详实。
譬如张东山从区区一门客,短短十数年间爬到二品大员的位置上,卷宗上便只聊聊几笔写了他并不出众的功绩,叙述了他的官路历程。
“那就从姚家下手来查。”
姜卿意说完,紧张了一下,怕越修离又像以前一样不许她再查,便听越修离道,“你不是说,武安侯旧案与你舅家也之死也有关吗?”
“倒也是。”
姜卿意硬气起来,交代钱大富,“那妓子的身份,你可曾查到?”
既能找到伺候过她的人,应该也知晓身份才是。
可钱大富却摇了摇头,“草民找到那婆子的时候,她独自寡居在深山中,已经病入膏肓,跟我说了几句就咽气了,而且草民问过那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