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带泥的萝卜。
吴嬷嬷会意,利落去办了。
吴嬷嬷才走,抚南王妃身边的嬷嬷就来请她去赴宴了。
“之前瞒得严严实实,现在却请小姐过去,多半不安好心,小姐,咱们要不别去吧。”
“桑榆变聪明了,我相信有你在,肯定没人能伤我。
”
桑榆的胸膛立即挺了起来,“那是自然!”
姜卿意撑起伞,“那就走吧。”
直到走出汀兰苑,桑榆的面瘫脸才缓缓冒出个问号,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雨打在荷叶上,滚落到池塘里,空气都弥漫着一股闷热的粘稠感。
姜卿意来到设宴的花园小楼时,抚南王妃正与几位夫人说笑,看起来高贵优雅又平易近人,与平日拿鼻孔看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王妃,卿意小姐到了。”
“阿意,这几位都是你爹爹朝中同僚的夫人们,过来见礼吧。”
抚南王妃朝姜卿意招手。
那几位夫人连忙笑道,“栖霞县主身份贵重,该是我们与她行礼才是。”
这样说着,却没一个起身的。
姜卿意嘴角浅弯,所以抚南王妃叫她来,是想对这几位夫人展示她这个姑姑对她这个侄女的掌控能力,让她们高看她这位抚南王妃一眼么?
“她身份再贵重,也是晚辈,是我的侄女儿,见了长辈岂有不行礼的。”
抚南王妃冷眼瞧来,“阿意,还不过来?”
姜卿意大方的走上前,“行礼而已,卿意年纪尚小,见着各位长辈的确该礼貌些的。”
抚南王妃这才投来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姜卿意话锋一转,“不过听闻几位大人最近囊中羞涩,太子殿下为黄河下游的百姓募捐时,几位大人只拿了自己写的几幅字画?”
这话说出来就很尴尬了,几个夫人都是要脸的人,登时面
色各异的说不出话。
抚南王妃沉声,“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别忘了,你还不是太子妃,太子和百姓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姑姑教训的是。”
姜卿意微笑,“若没别的事,我便去湖心亭玩儿了,姑姑怕我掌家辛苦,不声不响办了这样华丽的一场宴会,我不好好游玩倒是辜负了姑姑特意办这场宴会的心意。”
啪啪!
真是响亮的巴掌扇在了抚南王妃脸上,她这哪里是能拿捏得住自己这侄女的样子,只怕这侄女都不打算给她脸!
姜卿意摩挲着那袋银子,“钱大富。”
“哎,草民在。”
“最近我应该不会有空再上山了,若香客们只是要挑选黄道吉日、祈福送喜等事,你拿着他们的生辰八字来寻我便成。”
“如此也好,不过谢夫人那儿……”
这位谢夫人上山时,分明着急不已,现在却又磨磨蹭蹭不知在想什么,可到底是大客户不好怠慢……
钱大富也不敢催姜卿意,毕竟他们观主的身份,也不简单呐!
姜卿意沉吟一瞬,“我便现在过去看看吧。”
“如此最好。”
钱大富赶紧领路。
傍晚的雾山观有一种清幽的美,雨水蒸腾起雾气,如云似海,人行走其间都多出几许超脱自然的遐想。
姜卿意青灰色的道袍掠过廊檐边角的灌木,沾上几滴雨水,随她的身影一道进入谢夫人的厢房。
只是她刚过来,便听到里面传来谢夫人欣喜的声音。
“当真找到了?”
“是,这次不会错,胎记位置一模一样,年龄和生辰八字也对得上,一准没错!”
谢夫人欣喜的拉开房门,看到姜卿意和钱大富,会意,“信女心愿已经达成,不必劳烦观主算卦了,这些时日住在道观颇有打搅,双喜,快奉上善捐。”
一侧的丫环立即拿了两张银票出来。
姜卿意,“夫人都来了,还是算上一卦吧。”
“也好……”
“夫人,天色不早了。”双喜在一侧提醒。
谢夫人心头正激动万分,也怕怠慢了刚找
回来的女儿,便婉拒了姜卿意,匆匆下山了。
钱大富还挺高兴,“这位谢夫人可真大方。”
光是住在这里的这些日子,斋饭钱就给了不少。
说着,还将这些时日的进项分账拿了来,却发现姜卿意还看着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