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姜卿意闭门不出,就连姜瑛都没能见到她。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日夜不眠的背书,都等着三日后看笑话。
没人知道,闲云院关门的这几天,姜卿意根本不在里面。
小船顺流直下,无法靠近决堤的山羊县,姜卿意便在山羊
县附近的武野县停下了。
“这里的灾情似乎还好。”
桑榆跳上岸,扶姜卿意下来。
码头商船来往频繁,街口的小摊子依旧热腾腾冒着气,看起来的确还好,但要是看仔细些,就会发现那些隐蔽巷子里一道道干瘦的人影正渴望的看着摊子上的食物,但周围有官兵管束着,没人敢出来。
“吃完馄饨吧。”
“好啊。”桑榆吃着馄饨,还是不明白小姐干嘛要跟人打赌,干嘛到处乱跑,这两日都跑了好几个地方了,“小姐不想去见太子殿下吗?”
“想啊。”
姜卿意说道,“很快咱们就能见到了。”
桑榆不解,直到馄饨吃完,西舟领着人风风火火的赶来,“姜小姐,您真是胆大包天,才发生刺杀的事儿多久你就敢自己出来!”
“太子殿下生气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卿意起身,走时问了句,“殿下用早膳了没?”
“还没,不过……”
“那好,老板,打包一份。”
西舟就这样看着姜卿意提着份馄饨,淡定的进了几日没怎么睡觉浑身结冰的太子殿下的院子。
才走进去,就听到太子殿下冰寒的声音,“朝廷每年拨银筑修堤坝,下游冲毁的却是一堆泥沙,给孤查,负责官员和监工先全部关入大牢,如有反抗者,当场斩杀!”
西舟默默停下脚步,“姜小姐,要不你自己进去?”
姜小姐就是这火上添的油,他再傻也不敢往跟前凑哇。
姜
卿意勇敢的脚步也迟疑一下,拎着裙子也跟着转身,“要不,我过一会儿再来打搅殿下?”
“姜卿意!”
“你们不是都暗自觉得,我在乡下十年,是个大字不识胸无点墨的草包么?”
姜卿意在姜玉惜要开口时警告看过去。
姜玉惜心中一紧,挣扎了一下,还是想开口,高奎已经迫不及待了,“你难道以为自己背了一两本书就不是了?”
“那我们就比背书,你来指定一本,三日内谁背的最多,谁就胜了。而输了的,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
“噗,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儿戏么?咱们自小到大不就是这么背过来的么,科考时肚子里没几本书还想做出引经论典、针砭时弊的文章来?”
“说得也是。”
一群人嘀嘀咕咕,最后还是姜二伯张口,“现在是上课,不得再胡闹!”
“这个赌,夫子也参与。”
姜卿意看他,“不止夫子,在场所有人都要参与。”
众人惊住,“你一人跟我们一群人对赌?”
“不错。”
“卿意妹妹,咱们这儿还是有几个读书不错的,你别……”
姜瑛想让姜卿意别大意了,姜玉惜反倒松了口气,只是背书而已,她的记忆力也是不错的,况且经史子集这些东西她也是自小就开始学的,绝不会比姜卿意差。
况且,姜氏族学这么出名,不说那甲班和乙班,便是她们这丙班里,也是有明年秋考必中的才俊的。
“卿意姐姐向来说话算话,她既都开口了,想必是下定了决心,也罢,诸位便陪姐姐赌这一场吧。”
姜玉惜补充
,“就当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我记得姐姐手里是有太子印章,是吧?”
闻言,就连姜二伯也不敢说什么。
“你真的确定?你若是输了,可就要答应我们这里每一个人一个要求。”
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站起来,问姜卿意。
姜卿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好。”男子道,“我们立个规矩,不论谁输谁赢,提出的要求不能违背道义、大晋律法、更不能伤及人命,毁人前程,县主可答应?”
“徐疏,你少插嘴!”
高奎握着拳头威胁,姜瑛先抓起姜二伯的书砸在了高奎头上,“他也是对赌一员,怎么不能说!”
“姜瑛你他喵……”
“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