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叔婆这儿伏低做小的伺候……
“搬出去就搬出去!”
一声大吼传来,“县主直接搬去我方家,方家宽敞的很,就不信没地方给县主住!”
“我高家也不差两间大宅子。”
高奎看着不情不愿,实则心里又有一股隐秘的期待,“若县主不嫌弃,高家那座湖
上别院也可给县主住。”
“哇高奎,那别院你宝贝的很,平日我们去玩一下你都不肯竟肯借给县主住!”
高奎被方渐仁叫得脸红,烦躁吼道,“县主跟你能一样吗!”
姜瑛翻了个白眼,领着其他人上前,“卿意妹妹,你若不想住这里了,咱们汉南县你想住哪儿只管挑!”
“不错,我李家虽不如方、高二家,却也不差间屋子,不像这位老族长夫人,分明是咱们汉南县的大族,却这样小气!”
“没错,县主,我家也有空位,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能住我们家是我们的福气,我几个妹妹还想跟你学学写字呢。”
“呸,你还想让县主给你们当老师,你上辈子救了大晋啊?”
一群人熙熙攘攘,竟是丙班大半的学生都来了。
不止姜卿意挑挑眉,就是姜玉惜也不懂,他们不是被姜卿意安排去干苦力吗,这个阶段应该是累死累活满腹牢骚抱怨,不骂她几句都算有素质的,怎么还跑来声援她了?
姜瑛看出她的疑惑,贴心道,“京城的巡查御史王大人路过此处,知道了我们学生自发救灾的事,大为赞赏,决定上奏朝廷好好表彰我们这群学子!”
说着,其他人都骄傲的昂起了下巴。
徐疏是半路被拉来的,裤腿还沾着泥。
他看着地上十指红肿狰狞的落葵,又看着居高临下的老族长夫人,“以前草民是倾慕姜先生的学问与人品,才来姜氏族中求
学,却没想到县主这样一位不输男儿优秀的小姐仍旧被这样苛待,如此‘规矩’,草民不敢苟同,更不敢再来上学,迟些草民便去跟夫子告罪。”
徐疏可是状元之才!
培养出一个状元,是无上的荣光,更是日后的人脉,谁能轻易赶走这样一个学生!
老族长夫人两眼发黑,姜玉惜连忙道,“徐公子,大叔婆身子不适,你何必说这样的话。”
她知道自己声音不好听,也不再故作娇柔,只用美丽的眼睛看着徐疏,珊珊落泪,“而且你再生气,也要为自己的前程考虑,你家供出你这样一个学生多不容易?”
“还有大家,大叔婆也算是你们的师祖母,你们如此,算尊师重道吗?这样的品性,真的当得起王御史的夸奖吗?”
方渐仁犹豫了下,姜瑛也语塞了。
难道他们真的做错了?
姜卿意呵斥,“我是为了救老夫人而来,你敢拦我,难不成你也已经被人收买,就等着看老夫人变成我祖母一般的瘫痪不成!”
婆子被骂懵了,宋真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姜卿意又想搞什么?
“你在暗示什么呢,外祖母发病前我可还没回京……”
“是啊,你还没回京。”
所以跟你没关系。
有关系的,是姜玉惜!
姜玉惜正在给老族长夫人剥核桃的手一紧,尖锐的核桃壳刺进她的指甲缝里,疼得她一下甩开了核桃。
咕噜噜。
核桃从阶梯上滚落下来,一路滚到姜卿意脚边才停下。
“玉惜妹妹怎么年纪轻轻,连颗核桃都拿不稳了?”
姜卿意俯身捡起,递回去。
从头至尾,她都没有迫切的表现出想要救落葵的心思,这让姜玉惜想借机要挟都没借口。
“只是不小心被刺到了。”
“我还以为妹妹是知道老夫人患有消渴之症,最是忌食核桃一类的东西,若是犯了病,可就不仅仅是瘫痪在床能解决的,才紧张到不小心滚落呢。”
所谓消渴,便是老道士曾说过的‘糖尿病’,会令人极其痛苦,尤其是重口腹之欲的人。
姜卿意别的不知道,但老族长夫人爱吃这一点,在刚进族中的那场晚宴上,她就见识到了。
姜玉惜心头一惊,旋即又冷静下来,她这几日几乎把姜氏族里重要的人的底细都摸了个干净,并未听说族长老夫人患有此病,否则下人岂
敢将这核桃往上摆?
“卿意姐姐休得说这样的话,容易叫人误会你是为了个低贱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