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也不是不会说这种话嘛。
“找个好点
儿的裱匠将这张纸裱做画卷存起来。”
姜卿意满意的安排完,才带着礼物轻快着脚步来了姜玉惜所在的院子。
她来时,抚南王妃和宋真几兄妹也在,四房和七房的长辈都去世了,都是叔伯当家,两位伯母也领着各自的儿女来了。
但没几个人关心姜玉惜如何,都在跟抚南王妃热络的搭话。
“卿意妹妹。”
宋睢起身唤了声。
宋固和宋真仍旧坐在原地,一个是不关心,一个是不敢关心。
“听闻玉惜妹妹夜里受了惊,我来看看。”
“是来看看,还是来看笑话?”
宋真到底没忍住说了句,姜卿意便笑盈盈看向她,“真真妹妹一向聪慧,你说呢?”
宋真总觉得姜卿意是在讽刺她!
仗着抚南王妃也在,她都没搭理宋睢不赞同的目光,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我可不信你是来探望的,空手空脚就来了,你……”
“谁说的,我可是带着礼物的,只不过我没想这么早拿给玉惜妹妹,但总不好叫真真妹妹误会……”
姜卿意为难的犹豫了下,就在宋真察觉不对劲时,吩咐,“常贵,拿上来。”
常贵快速端着一只托盘上来,飞快揭开了上面盖着的红布,露出了里面一座观音像。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像,玉惜妹妹若不嫌弃,就放在床头吧。”
这样就能日夜驱煞了。
一直被人故意忽视的姜玉惜抬起楚楚可怜的
小脸,“姐姐这是何意?”
“玉惜妹妹怎么好像很不喜欢。”
姜卿意笑看向宋真,“莫非是因为我当众将它拿出来了?”
这是一下把火烧到宋真身上了啊!
“姜卿意,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姑姑不是一直很清楚吗?”姜卿意甜甜的笑容一冷,“谁在我这儿得寸进尺,我就揭了她的皮,姑姑听清楚了吗!”
真当她能容许她和姜淮糟蹋娘亲的嫁妆?
现在是她没空收拾这对母女,不代表她就要一直忍让着!
“卿意,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就是,快跟你姑姑道歉!”
姜卿意冷笑,“世上有强借晚辈的嫁妆,挪给自己儿女用的长辈吗?”
这话一出,不止两位叔母,就连姜玉惜的脸色也跟着变了,看向抚南王妃母女的目光霎时变得危险!
夜风悄悄吹散房间里的冷香,也吹进了姜卿意的梦里。
姜卿意觉得血色渐渐被洗刷,世界变成了一片空茫,但她并不怕,她知道,只要继续往前走,前面一定会有一个人在等她,那是她的太子殿下。
天明。
第一缕阳光从窗格照进来,落在床幔上,姜卿意缓缓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十六婶就火急火燎在外头敲门。
“卿意,醒了吗,婶婶可以进来吗?”
“醒了,婶婶请进。”
姜卿意以为有什么急事,立即起身,起来才反应过来,昨晚她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对了,后来有人抱她……
“你还记得玉惜身边那个像杀手的男人吗?”
“元腾?他怎么了。”
“像是被人寻仇了,挑断了手筋,还扔到了玉惜房中,将她们主仆差点吓疯。”
十六婶拍着胸口,“我也去看了,吓死人了,屋子里淌了一地的血,你说是不是那杀手的仇人寻来了?”
姜卿意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她穿好衣裳,便被十六婶拉去梳妆台前,一边梳发一边道,“族长也吓到了,咱们这内宅多少女眷,直接安排人将那元腾送到外头的客栈去了,姜玉惜还想求情,族长让她要么自己留下,要么跟着一起走,你猜她选了什么?”
姜卿意看着铜镜背后一面给她绾发,一面絮絮叨叨的十六婶,浅笑,“留下。”
“你猜的还真准!”
姜卿意莞尔,”不过她私下里还是会去看望的。”
“什么?那岂不是还要把他的仇家引来?”
十六婶皱眉,“她不至于这样糊涂吧,那元腾听说只是她半路救的,她已经仁至义尽,还要为了这个人拖累整个姜氏一族不成?”
“婶婶可以安排人盯着,她若出门,拦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