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乘风看着对这些夸赞十分陌生的姜卿意,温柔的笑道,“况且,十九叔觉得小卿意比那什么姜玉惜姜承泽,都要叫人值得疼爱百倍。”
姜卿意抿抿唇,在姜乘风走时,朝他问,“十九叔,以后常写信回来。”
“嗯。”
他头也没回,如
他的笑容一样潇洒的走了。
翌日,姜卿意便收到了姜乘风已经启程去大梁的消息。
五叔公看得很开,“有些心结若是不去了结,他一辈子也难以真正的从过去清醒过来,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去吧。”
因为合力救灾的事,和姜三伯有意的牵线搭桥,东西两院的关系逐渐融洽起来,尽管大叔婆知道后,气得跳脚,但没人再把她的话当回事就是了。
这天。
姜卿意准备再去看看九叔公,迎面撞见了被簇拥在中间正跟一群人说笑的抚南王妃和宋真。
相看两生厌,姜卿意表面客套了下,便径直离开,抚南王妃也不敢再在这个侄女儿跟前拿什么长辈的架子。
一行人擦身而过时,听到有人问宋真,“当真定了那家的画舫吗,包下一天可不便宜!”
“这有什么的。”
宋真拨弄着手腕上从姜家拿来的名贵镯子,“包上一年我也不嫌贵,要紧的是我未婚夫就要过来看我了,他生辰将至,我怎么也不能失了礼数。”
“池首辅的孙儿那必是人中龙凤,与郡主郎才女貌,没想到还这样温柔贴心,郡主真是好福气啊。”
“是他偏要来,我哪里就要他来了呢。”
宋真羞得满脸通红,虽然她觉得那位池公子与太子殿下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可亲事都定了,她还能怎么样呢。
小姐夫人们连连称叹艳羡,这让宋真和抚南王妃极为满足。
姜卿意停下脚步,池则
述要来汉南县?
前世,宋真虽嫁给了池则述,但夫妻关系可以用相敬如‘冰’来形容。
池则述性格死板固执不通情趣,而宋真则矫情爱作,两人成婚开始几乎就是分房睡的,这样的池则述能突然开窍玩‘千里探望’这样的雅事?
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是他是为了姜玉惜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而来!
幸好,煎熬的早膳时间很快过去,越修离昨夜处置完了方家的事,要先回一趟山羊县接见朝廷派来的工部官员。
“殿下何时返京?”
“待这边事情处理完,大约是半月后。”
姜卿意正盘算着怎么把方禀秀背后说的‘身败名裂’的手段扒出来,就听越修离道,“酥饼是西舟在城西一家早点铺子买的,你既喜欢,叫你的侍女每日去给你买来便是。”
姜卿意脸颊一热,抬头,便见太子殿下满眼戏谑的笑,脸唰的涨红!
“殿下!”
“孤听到了。”
越修离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果然吃饱了,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不过,你还会长高吗?”
相较于他来说,姜卿意才到他肩膀的高度,委实娇小了些。
姜卿意的脸真的黑了,她真的要生气了!
而越修离看她变得生龙活虎,薄唇浅浅一勾,“乖一点,孤走了。”
冷香随着秋季逐渐干燥的空气一起散去,晨曦的阳光和着打着旋儿飘落的金黄树叶,勾勒出离去之人俊逸修长的身影,直到他翻身上马离去,姜卿意才忍不住往桑榆身边站了站。
嗯,差不多,她就说她在女子里还算高挑。
“可是小姐。”
桑榆咔嚓咔嚓咬着饼,“奴婢还小,还有得长呢。”
“罚你三天不许吃油酥饼!”
“呜呜!”
方禀秀也算说话算话,下午,就有一个自称是受方禀秀所托之人登门,给了姜卿意两份口供。
一份是那
强买少女的青楼老鸨的。
一份,则是当地府衙一个见证了全程的衙役的。
姜卿意当即带着姜安安和口供去找族长,族长什么也没说,立即让姜三伯带着口供和姜安安一起去了那边县衙重新伸查此案,但结果大家都能预料了。
“没想到真是冤枉了安安妹妹。”
“可那时谁想得到呀,玉惜妹妹……姜玉惜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的,还要大义灭亲把安安送去官府受刑,谁知竟是个眼盲心瞎的,差点害了自己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