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修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角轻勾,“回去吧,孤自有分寸。”
姜卿意一步三回头,太子殿下都站在原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折了一支红梅在手,姜卿意就连走路的脚步都是雀跃欢喜的,就像是情窦初开时一
般。
“阿意。”
快走出大门,从头至尾都没什么存在感的赵嘉禧从暗门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姜卿意瞧他,距离在况善县那一巴掌,也才过去半个月,可赵嘉禧却瘦了一大圈,命火昭示着病痛,身上也有药草和血腥混杂的气味。
“看来晋王殿下最近过得不太好?”
赵嘉禧总觉得她这话有点儿幸灾乐祸。
不过这一身伤……
赵嘉禧神色阴沉了几分,“我有话想跟你说,你过来……”
“王爷有话不妨就在这儿说罢,臣女听得到。”
“你就这么不想与本王私下相处吗!”
她分明是他的女人,是满心满眼只有他,会因为他一点点温柔便雀跃欢欣的女子,现在却连与他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意!
赵嘉禧愤怒,却不知心中疯涨的情绪名叫嫉妒。
他伸手便要去抓姜卿意的胳膊,北风已经闪身挡在了姜卿意跟前,“还请晋王殿下自重,听闻殿下回京时从船上落水,历经千辛万苦才侥幸活着回京,想必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吧。”
“本王与她说话,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来插嘴!”
“殿下要耍威风,不如回晋王府?”
姜卿意冷声,“或者去镇国公府,也可顺便定下你与玉惜妹妹的婚事,为她撑撑腰呢。”
赵嘉禧盯着姜卿意。
姜卿意实在不想再理会这个男人,叫上北风便走。
“苏毅父子的下落,你也不想知道了吗?”
姜卿意脚步一滞。
赵嘉禧就
知道她会在意,毕竟那可是她的亲舅舅啊!
姜卿意有些担心的朝太子看去,颀长的身姿八风不动,黑锦如墨,与此刻盛怒的帝王站在一处,却不输半分气势。
这是父子俩暗中的较量。
皇帝黑沉着脸,“镇国公姜淮,不修私德,公私不分,即日起,革除一切官职留待府中,等卢氏一案核实清楚后再从重处罚!”
“至于宋郡主一案……”
“儿臣自会处置。”
“那便由太子来审理,勋王随朕回宫!”
勋王应下,临走时携着赵元珠讽刺的看了眼地上的姜玉惜,冷笑离去。
姜玉惜牙关紧咬,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姜卿意掠过姜玉惜,朝王御史道,“还请大人寻几个人替我将宋真的尸首原封不动的送回国公府去。”
“老臣亲自送去吧。”
他的公正是谁也挑不出错的,“不过这平安县主怎么处置,也一并带回去吗?”
“是,顺道再请王御史替我寻几个仵作。”
“仵作?”
姜卿意掠过宋真脖颈上的淤青,“上吊的伤痕和被勒杀的伤痕是有区别的,被迷昏后放上白绫的痕迹也是有不懂的,若真真妹妹是被人所杀,经验丰富的仵作很快便能验出来。”
“姐姐这话,莫非是在怀疑玉惜不成?”
姜玉惜揭下帷纱帽,露出已经不再清丽甚至有些可怖的脸,哭得浑身发抖,“玉惜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姐姐不必费这样的功夫,直接杀了玉惜吧。”
“这、这是姜玉惜?”
众人惊愕的望着
张脸。
姜玉惜更柔弱无依,她小心寻找着谢景的身影,她现在自揭其短为的就是重新拉回谢景的心!
晋王的温柔只在嘴上。
其他男人只看重她的脸。
但谢景不一样,那是个真正赤诚单纯的少年,相信他见到她如今的惨状,再厌恶她,也不会放任不管。
只要他靠近,她就有把握,一定能抓住他的心,今天就还有把握能扭转局势-!
可哭了好一会儿,只等来谢敏一句,“平安县主哭够了么,若是哭够了,便启程回府吧,莫耽误了太子殿下的公务。”
姜玉惜难堪的咬着唇,小景呢,他不可能这么狠心的,难道是她还不够可怜……
“妹妹可是在找谢小公子?”
“我只是想……”
“我让他替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