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她们笑话也是应当。
“诸位姑母都是什么出身?”
姜卿意笑问。
几个妇人见她笑盈盈的,还以为她是想为以后结交她们,有几分得意的回答,
“我出自东县刘家,父亲是本地县令,官职虽不高,结识的却都是鸿儒。”
“我家祖上是翰林出身,如今兄弟也领了翰林院的缺。”
“我倒是不如二位嫂嫂,我父亲只是礼部郎中令罢了。”
姜卿意轻笑,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却如锥钉!
“区区县令之女、翰林之妹、郎中令之女,也敢当着齐王之女舒平郡主的面做贫嘴贱舌的长舌妇,你们哪儿来的胆子啊,王老夫人给的吗!”
一句话,把满屋的女人骂了个遍。
王家二老爷不干了,“栖霞县主这是要做什么,要为人出头么!”
“岂敢。”
姜卿意道,“我姨母好性子,我确实出了名的睚眦必报爱记仇,你们背着我欺负她也罢,我见不着,可你们当着我们的打她的脸,就是打我的脸,王二老爷,你这样语气,是要跟我结仇吗?”
满屋的女人吓得不行。
“这哪就到结仇这个地步了!”
王家祖上富过,但到他们这一代,真正出息的也就一个王御史,其他几个全都是花钱或靠着祖上的关系领了个没权的闲差,谁敢跟一个神医、一个未来太子妃结仇啊!
王二老爷脸憋得通红。
大老爷素来懦弱,三老爷就更不提了。
王老太太倒是强悍,但她身子不好,还计划着求姜卿意给她看看呢,这会儿竟也没张嘴。
姜卿意瞧着这一屋子的锯嘴葫芦,扶着舒平郡主在上首坐下,慢腾腾又喝了杯茶,才在王
家几位夫人黑着脸准备离席时,开口,“老太太最近是不是食欲不振,骨头疼痛?”
“是……”
“舒平姨母昨儿就与我说了老夫人的症状,我今儿来,一是为了拜会诸位,二来也是为了姨母来给老夫人看病的,老夫人若是不介意,我给你把把脉细细看看?”
王老太太求之不得,跟着乐呵呵的夸赞起舒平郡主的孝心来,把那几个屁股都离开凳子的人气得鼻子都歪了!
舒平郡主这一通骂,吓得早早等在门口的王御史赶紧把人拉走了。
“你姨母年纪大了,脾气倒是越发大了。”
王御史笑跟姜卿意和苏毅道,“既是长辈,有什么话咱们屋里说。”
说着,吩咐下人,“去给苏将军沏茶。阿意,跟姨夫姨母进去,咱们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也省得闹误会。”
苏毅脸色几变,到底他是阿意的长辈,还是这两人是?
姜卿意望着看似和事佬,实则还是在给她撑腰的王御史,心口酸酸涨涨。
“是,姨夫。”
几人重新回了别院。
苏毅望着挨着舒平郡主夫妇坐在一起的姜卿意,欲言又止。
王御史,“苏将军不必拘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们阿意是个好性子的孩子,就算你说错了什么,她也不会计较的。”
苏毅暗自磨牙,什么叫你们阿意!
“这次来,我的确是有事想跟阿意确认。”
“苏将军请说。”
姜卿意开口。
苏毅想到昨晚她脱口而出的‘舅舅’,和此刻生疏的‘苏将军’,满口苦涩。
“我想知道,你与玉惜,到底谁才是阿袖的孩子?”
“阿袖嫁来大晋没几年我便坠崖了,我们受了些伤,这两年才恢复,恢复后,我便跟你表哥分头出发,他回了郑国,我来了大晋。”
苏毅语气痛苦,“我没想到阿袖已经……”
“苏将军想让我怎么证明?”
“你爹爹说阿袖其实没死,是被你藏起来了,能不能让我见一
见阿袖,我……”
“桑榆,送客。”
苏毅讶异,想说她的性子跟善良体贴的苏袖一点儿也不一样,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默默起身准备往外走,便听姜卿意问,“苏将军知道娘亲这些年在国公府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
“又可曾知道,娘亲的遭遇跟姜玉惜和她娘都脱不了干系?”
“当然,姜淮才是罪魁祸首,不过我想我的话你大概不会信,那就请苏将军多等几日吧,几日后我会给你证据。这期间,你最好离姜玉惜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