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怪罪蓝溯什么,毕竟他孤家寡人一个,听闻这宅子还是在答应迎娶张婉如时花了大价钱买的,以前就跟着越修离住在东宫里。
姜卿意点点头,跟着下人来到婚房。
进门,才见
铛铛在哭。
“怎么了?”
“县主,您来了!”铛铛欣喜的抹抹眼泪。
桑榆眼尖,扒了扒铛铛的衣领,就瞧见了她脖颈上的抓痕。
“这是……”
“奴婢这没什么,小姐她才严重呢。”
姜卿意朝张婉如脖颈看去,赫然便看到了上头狰狞的一圈淤青,这明显是有人掐的!
“我没事。”
张婉如想遮住脖颈,手腕又露了出来,也露出了小臂上更加狰狞的刀伤!
姜卿意皱眉,“这是新伤,谁做的?”
蓝溯难不成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不是蓝公……夫君。”
“是那姚良!”铛铛愤愤,“自从老爷出事,姚良就一直想单独约小姐出见面,还想怂恿小姐与他私奔,小姐没答应。可就在老爷去世的那天,大公子突然过来,说要小姐与他到后巷,有重要的事情交代。”
“结果小姐刚出去,就差点被姚良扯上马车。”
“小姐挣扎叫喊,姚良便起了歹心,差点将小姐活活掐死!”
姜卿意闻言,便能想象到当时的危险,张婉如有心疾,稍有不慎可能真就死在姚良手上了!
“所以你是因为这,才这些日子都没见我,连成婚也不通知我?”
“对不起。”
张婉如低声。
姜卿意瞧着她紧攥着衣襟的手,意识到什么,轻轻道,“婉如,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姚良了?”
桑榆立即会意的去外面守着了。
铛铛也去门外看着。
张婉如一直攥着大红的绣衣,可眼泪还是
控制不住的滚了出来,既因为她喜欢姚良,也因为父亲去世,她却不能悲伤、不能痛苦,还要表现得同仇敌忾,欢喜出嫁。
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话被打断,姜老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一侧沉着脸憔悴不少的姜淮,“淮儿,你在为姜卿意说话,她……”
“她也是我的骨血,是你的亲孙女!”
“可你以前从不把她当女儿……”
“是么?”
姜淮承认,自己曾经是不在意姜卿意的,可自从她搬走,再没有人每日过来送汤,没有人关切着他这个父亲。
他知道,这只是讨好的一些小手段。
可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沉溺于这种父慈女孝的感情之中了,血脉相连的亲情是外人不论怎么迎合讨好,也割不断比不过的。
更何况,他这个女儿这样优秀,这样出色,就算是京城男儿,也少有能与之相比的,他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那是以前,从此以后,我姜淮的嫡亲女儿,只有一个姜卿意。”
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了!
这是国公爷会说的话?
那玉惜小姐呢,明明国公爷以前最疼玉惜小姐……
姜淮冷淡离去,似乎并不把卢家的事放在眼里。
一直陪在一侧端茶递水的焰娘跟周管家对视一眼,焰娘先一步追了出去,“雪夫人这几日身子不适,国公爷不妨去妾那儿坐坐?”
姜淮瞧见自己下意识又想去宋雪的院子,揉揉眉心,就是因为宋雪,他才辜负了苏袖,辜负了卿意。
“去你那儿吧。对了,我记得你有个弟弟,人呢?”
“您说苏白?他回老家了。”
焰娘小心斟酌着言语,道,“之前在京城的
事,他也是替我爹爹顶了罪……不,也算不上顶罪,父债子偿,我爹要卖了他,也是他的命。”
姜淮脚步稍稍一顿。
“国公爷怎么了?”
“没事,我去书房一趟。”
焰娘朝已经出来跟在一侧的周管家看去,周管家微微点头,随着姜淮去了书房,‘无意间’提起姜老夫人最近与宋雪之间的不和睦。
“听老夫人的意思,似乎是要悄悄把玉柔小姐给嫁了,再借此把雪夫人逼走,国公爷要不要劝劝老夫人?”
“母亲当真是如此准备的?”姜淮锐利的看向周管家。
周管家连忙跪地,“奴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