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卦——大凶!
姜卿意脸色一黑,提步就往外而去,却被谢茵拉住,“县主姐姐,你去哪儿,这么大的雾你会摔跤……”
姜卿意面含杀意的盯着她,“谢茵,谁叫你来拦着我说这些废话的!”
“我……没有……”
“你可以不说,不过我警告你,桑榆出了事,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县主姐姐,你真的误会我
了,我只是担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担心,更不稀罕你的担心。谢茵,我给你脸是看在谢景的面子上,但他的面子可抵不过一个桑榆,你好自为之!”
姜卿意用力甩开她的手,飞快离去,她要立即找到北风,让北风安排人搜救,否则桑榆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然而她刚穿过浓雾,浓雾对面就有人影朝这儿走了过来。
虽然没看清是谁,但姜卿意总觉得不对,她几乎没有思考,扭头就跑。
那雾里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飞快追了上来!
可惜不远处就是一道月洞门,门后是一片茂密的灌木。
来人轻眯起眼,慢慢从灌木一头搜起,他敢肯定姜卿意就藏在这里头。
“栖霞县主,小的是太子殿下派来请您过去说话的,您跑什么呢?”
“县主在哪儿?这灌木丛可不大,小的一会儿就能找到您了。”
“县主喜欢玩躲猫猫么?”
来人桀桀笑起来,在这漫天大雾的死寂中变得格外的狰狞。
终于,他找到了最后一团灌木。
他特意顿了顿,才笑着朝这团灌木后看去,果然,姜卿意就藏在后面小心喘息着,在他抓来瞬间,伸出了手。
来人冷笑,撒药粉这一招,他可是早有准备了呢!
他屏住呼吸,却见姜卿意唇角一弯。
来人瞳孔一震,姜卿意衣袖下的袖箭已经露了出来,一枚淬着剧毒的短箭嗖的一声飞速刺入了来人的肩头,将他的不屑击
得粉碎!!
轰隆——!
暴雨惊雷,风吹得道观破旧的窗格呼啦作响。
房间里只剩下炭火露着些许的光亮,在一道闪电短暂照亮房间后,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门鬼鬼祟祟的钻了进来。
就在来人慢吞吞扒到姜卿意床边时,一把冰凉的匕首已经抵在了来人的脖子上,房间里的烛火也啪的一声点亮了。
“别、别杀我!”
“代柔公主?”
严阵以待的桑榆和姜卿意都愣了,赵代柔不好好待在宫人给她收拾出来的富贵窝里,跑来这里干什么!
赵代柔委屈的想哭,又怕姜卿意给她轰出去,才道,“我觉得很不安心,姜卿意,我能不能跟你睡……”
“不能。”
姜卿意干脆的拒绝。
赵代柔蹭的瞪大眼,“为什么,本公主跟你睡是给你面子,你……”
“臣女夜里磨牙打呼还踢人,臣女是怕公主受委屈。”
“那、那我睡床,你在我旁边打地铺!”
“可臣女的床上都挂着各种药制香囊,臣女怕公主闻多了会做噩梦。”
赵代柔瞧了眼,果真瞧见不少香囊。
她狐疑的看了眼姜卿意,“你当真不是糊弄本公主?”
“臣女要是糊弄公主,昨儿怎么会一察觉不对劲,就让桑榆去救您?”
“那你让桑榆跟本公主回去!”
“不行……”
“不许说不行,这是本公主的命令,姜卿意,你敢抗旨不成!”
姜卿意掀开床帘,瞧着赵代柔,“公主殿下还记得德妃娘娘怎么交代你
的吗?”
“当然记得,母妃让我跟着你,说你能辟邪,还能逢凶化吉……”
“是啊,桑榆的命格大凶,就是跟着我才平安无事的,你说让她离开我跟着你,会发生什么事呢?”
桑榆摸了摸自己手边的剑,默默的想,她的确挺凶的。
赵代柔小脸没了血色,也没了刚才昂扬的斗志,噙着泪嗫嗫,“那、那怎么办……”
“要不,公主睡暖榻?”
赵代柔都快哭了,“也、也行。”
赵代柔的宫女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暖榻布置好,但赵代柔还是嫌咯得慌,一晚上都在翻腾。
姜卿意当做没听到,只瞧着桑榆越来越红的命火,轻轻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