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满腹疑惑下山时,就见自己那病恹恹的马旁有一个老头子抱着它的蹄子在掏什么,正欲责问,侍从已经欣喜的上来,“大人,这老人家是医马几十年的熟手,说您的爱马只是脚底扎了一根细针,没生病哩!”
“大人这马是上佳的好马,还能陪大人过好多年哩
!”
蓝溯一懵,霎时反应了过来,栖霞县主她是真的神算呐,可他居然拿着个机会给自己的马算了一卦!
“殿下,你看我还有没有机会……”
“回京。”
蓝溯哭死,好歹算算什么时候得到婉如的心也好哇!
山风鼓动。
马车掠过三清山下的街巷,越修离淡淡掀帘朝外掠去,那一片片模糊的人像后面,有几道沉稳轻微的呼吸正规律的掩藏着。
蓝溯靠近过来,薄凉轻笑,“照殿下的计划,该入瓮的,已经入瓮了呢,就是不知太后这次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越修离眉目清寒,车帘落下,将所有的杀气尽数掩下。
山洞禁闭室中。
姜卿意正想凑合凑合,就见呼啦啦一大帮人涌了进来,铺床的铺床,摆软塌的摆软塌,甚至锅碗瓢盆都放置了整齐。
“赵代柔。”
“姜卿意你好大的胆子敢直呼本公主的名字!”
“这里是禁闭室……”
“不用你提醒。”赵代柔叉着腰用鼻孔对着姜卿意哼道,“还是太子皇兄厚道,告诉了我你在这儿,否则还真叫你逃走了!”
说着,指挥着宫人们再把地毯铺上。
姜卿意无言以对,迈步便在铺好的床上躺下,“你要来可以,我睡床,不然你就回去。”
赵代柔又气又急,奈何她的宫女们也各个都是笨嘴拙舌的,面对比自家公主还刁蛮的姜卿意,愣是脸憋得铁青也只憋出一句,“公主,软塌更舒服。”
赵代柔气哭了
!
姜卿意对此,只翻了个身。
直到晚饭做好,姜卿意才在宫人的伺候下起身梳洗准备用膳,把赵代柔气得要打他们板子,就听姜卿意道,“不然公主请回?”
赵代柔抱着碗孤零零的坐在石凳上,看着围着姜卿意忙前忙后的宫人们,凄清的抽噎,“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等我回宫我要告诉母妃,告诉父皇,让她们罚你板子!”
“还有晋王兄,骗我说母妃上了山,我去找他理论,他还阴沉沉的盯着我,像是要吞了我似的呜呜呜哇,我受不了这委屈,我要回宫!”
姜卿意原本只是故意欺负她一下,报一报上午她见死不救的仇,听到她的哭诉,眉心轻跳,“你去找晋王理论了,他还阴沉沉看着你?”
越修离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眼尾轻弯,她倒是聪慧。
“若是作为‘疑犯’,应当被关在三清山的禁闭室中,那儿条件艰苦,你当真愿意?”
太后问。
姜卿意真诚的回答,“臣女愿意!”
当事人都这么恳求了,太子也不阻拦,宋菱儿也不闹,太后自然就这样处置了。
但这个消息传到姜玉惜耳朵里,叫她本在化妆的手一抖,而后狠狠两巴掌甩在给她化妆的丫环脸上!
“蠢货!废物!”
“可恨的姜卿意,可恶!”
“宋菱儿也是蠢,死了对她那么重要的丫环,不知道求着太后立即审一审,将这罪名证实,还容许姜卿意跑了,蠢钝如猪!”
太后也是,她居然允准了姜卿意这个愚蠢的要求!
若是审问下去,不就能从那送项链的丫环嘴里审问出的确是姜卿意见财起意杀了人,顺势将接下来山上的死人案全部扣在姜卿意头上,不就能彻底毁了她了么!
下人们跪在地上不敢吱声,直到小厮急急跑进来。
“侧妃,王爷回来了,要立即见您!”
“见我做什么?”
姜玉惜满心愤懑,“他今儿的计划失败了,难道还要拿我出气不成?”
一想到赵嘉禧为了掳走姜卿意而做的那些准备,她就嫉恨的泣血,明明那是她的裙下臣,明明那群男人都只为了她这个京城第一才女而涌动,可现在赵嘉禧却情愿冒着前途尽毁的风险,只为得到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
人!
还好她另外安排了宋菱儿之事,只可惜……
“侧妃,您快些去吧,王爷他好像变得……”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