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还怪我坏了他和侧妃的好事,像什么样子,我还要告诉皇祖母!”
“什么时候?”
“就来之前啊。”
姜卿意眼皮狠狠一跳。
不可能,太子殿下既起了杀心,就绝不会留活口,赵嘉禧怎么可能活着回去,还有功夫跟姜玉惜同房?
再说了,赵嘉禧早已厌恶姜玉惜透顶,更不可能在道观、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做这种蠢事。
除非、除非……
姜卿意想到宋菱儿说过的那个山坳,礞石、引魂阵、鲜血——赵嘉禧重生了!
咔嚓——!
姜卿意低头,就见戴在手腕上的玉镯子居然毫无征兆的断裂了。
赵代柔见她紧紧盯着镯子,咬了咬筷子,“你很喜欢这镯子?你伺候好本公主,本公主赏你两个怎么样?”
姜卿意默默看了她一眼,她恐怕还不知道,赵嘉禧那具躯壳里现在装了一个什么老怪物,前世的赵嘉禧活了一把年纪才死,手段可比现在这个更加狠辣老练!
“以后别去找晋王,也别想着告他的状了。”
“为什么,他欺负我,我非得叫我皇兄好好收拾他!”
姜卿意默默的想,就四皇子那棵菜,恐怕还不够赵嘉禧嚼吧的。
心中不安的吃完了晚膳,姜卿意却没了睡意。
她走到山洞口,叫来越修离安排的宫人,“你连夜下山去,给我买这些东西来,要悄悄的,不要让人发现。”
“另外,再给太子殿下送个消息,晋王没死。”
而且还更加危
险了!
赵代柔看姜卿意在洞口布置着什么,想问问她在干嘛,又怕被怼,干脆蒙着被子倒头大睡了。
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姜卿意交代的宫人很快回来了,并带回来了姜卿意所需要的东西和越修离的话,“殿下吩咐,让您留在洞中,不论上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
说着,还叫人抬了几箱子食物进来。
姜卿意朝洞口外看了看,掐算了下时间,已经料到外面会发生什么了。
接下来两日,姜卿意都过着极其规律的日子,上午捣药熬药做药丸,下午配香囊顺便起一卦,任凭赵代柔闲出屁的乱吼乱叫。
直到第三天。
天不亮,就有人拿着太后的手令来了。
“栖霞县主,太后宣您上山,杀宋小姐下人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可以上山了吗太好了!”
赵代柔立即叫宫人收拾行李,甚至大方的说,“给姜卿意的也收拾了。”
姜卿意想按住赵代柔,奈何她像是得了一停下来就会死的病,神情癫狂的忙里忙外,加上太后的人一直笑眯眯的盯着,姜卿意只能问,“不知凶手是谁?”
“县主上去便知,太后也要您去指认呢。”
“我身子不适……”
“县主,太后今儿也不大舒服,就等着您早些上去,顺便也替太后看看脉呢,您该不会想抗旨吧。”
“若是抗旨,奴才就只能让人来‘请’您上去了。”
姜卿意还想周旋,赵代柔已经凑过来,“姜卿
意你不舒服?你这两天不是挺有精神的嘛,还做了那么多……”
“我上去。”
姜卿意幽幽看了眼赵代柔,换衣梳妆,实在拖延不得,才终于上了山。
乌云蔽日。
姜卿意上了山来,便预感不好,将铜钱塞到赵代柔手里,“抛一下,想你最关心的事。”
赵代柔嫌弃的盯着那几个铜板,“怎么不是金的,你再缺银子,用玉的或银的也行呀。”
“少废话,快点。”
“你……哼!”
赵代柔不情不愿的抛了下。
姜卿意一看卦象,心便凉了半截,“你想的什么?”
赵代柔脸上顿露几许绯色,姜卿意懵了懵,“姻缘?”
“是啊,怎么样?”
姜卿意瞧着她清澈里透着愚蠢的脸,默默拿回铜钱,“往前走吧。”
赵代柔以为她半桶子水,追在后头嘲讽,“呵呵,我当你多厉害,看来母妃还是高看了你。”
“哎,母妃就是太不相信我,我要是身边有高手,哪里还用跟着你呀!”
“说起来,你身边那个桑榆呢?”
姜卿意算过桑榆的卦,很乱,要么就是赵嘉禧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