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
“可我大晋朝还有一个规矩,太后离宫,是可以择选两个晚辈随身伺候,接受太后教导的。历代常有太后如此,能跟随的贵女都引以为傲,但我们这位太后不同,栖霞,不论旁人说得如何天花
乱坠,你不要跟去。”
太后设邪阵,差点杀了一众贵女,里面甚至还有她的亲孙女,姜卿意自然不可能犯傻。
“我明白。”
范首辅又提点了一通宫里的人和事,包括那位低调的德妃,太后一走,她可能就要正式登场了。
就在姜卿意猜测德妃和太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纠葛时,范首辅却不再多言,丢给她一本大晋皇室族谱誊抄本,就把她赶出去了。
姜卿意默了默,伺候的婆子还怕她生气,安慰道,“咱们老爷就是这个脾性,太子殿下也时有被赶出来罚站的时候。”
“罚站?”
“是啊。”婆子笑道,“都说太子殿下自小聪慧温润,如玉琢君子,可太聪慧便难免自傲,那么点大就与老爷论经史,我家老爷可是多少才子里考出来两榜第一,当之无愧的首辅大人,太子殿下那时再聪慧,又哪能比得过我家老爷?”
“后来老爷为了挫他锐气,与他连论三题,叫太子殿下狠狠输了一场,在范府外罚站了一整日,此后太子殿下才对我家老爷心服口服的。”
姜卿意忍不住想象小小的越修离气鼓鼓着粉嫩的脸颊被罚站在门口的样子,噗呲一声笑出来。
可是,好久没见殿下了,不知他眼睛好了吗?
姜卿意边走边想着,一个宫人突然捧了圣旨来,“栖霞县主,谢贵妃娘娘身体欠佳,皇上令您入宫侍奉,待贵妃娘娘康复后再出宫。”
“请您派人即刻
收拾收拾,随奴才进宫吧!”
“想起什么?”
“没什么。”车嬷嬷既心疼姜卿意辛苦,又怕苏袖复发头疼,只得悄悄叹一口气。
这厢。
姜卿意直奔姜淮书房,下人还未通传,里面便传来了姜淮惊骇的声音,“你说母亲病死在了大牢!”
“是,就是今早的事,而且老夫人死前,写了一封认罪书,上奏朝廷,请求皇上剥了镇国公府的爵位。”
“这不可能!”
母亲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剥了国公府爵位。
姜淮刚说完,外面又有人急匆匆跑了进来,“国公爷不好了,三清山悬崖下找到了玉惜小姐的贴身之物,听闻还沾着血,已经由大理寺少卿上奏皇上了!”
只是贴身之物?
姜卿意疑惑,难不成从悬崖上摔下去,当成粉碎了,或是叫野兽叼走了尸身?
“晋王怎么样了?”
“城中突然冒出一群曾受过玉惜小姐恩惠的人,喊着晋王杀妻,齐齐跪在宫门口,要求皇上严惩晋王!”
晋王怎么可能甘心认罪,但不认,又找不到活着的姜玉惜,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将姜玉惜之死推脱在那夜的流寇上。
要栽赃流寇,就只能指认太后,否则小小流寇,岂能在晋王还在山上时,杀了他的侧妃!
小厮话未说完,又有婆子急急跑进来,“国公爷,外面来了一群百姓,说是曾受过玉惜小姐恩惠的人,求您出面为玉惜小姐讨个公道呢!”
这不是将姜淮架在火上烤吗!
姜淮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再联想到这一系列巧合,全都发生自今早太子认罪之后,老脸微青。
是他们低估太子了!
“国公爷,现在怎么办呐?”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姜淮憋屈气恨的一把掀了书桌,“进宫,查清周副使家人之死,指认太后,求赦太子无罪!”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好歹太子与阿意还有婚约在,兴许、兴许阿意求求情,太子能饶过他参与武安侯之仇呢?
姜淮出门,看到姜卿意,“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一部分。”
“你可以自由出入府邸了。”
姜淮牙关紧了紧,“等得空,我有一事与你谈谈。”
“那我等爹爹回来。”姜卿意乖巧道。
姜淮心情好了不少,至少他还有乖巧孝顺的女儿,和温柔美丽的妻子,足够了。
姜卿意望着他的背影匆匆离去,笑容微冷,转头就要出府,就见范家下人过来,“栖霞县主,我家老大人想见您一面。”
范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