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勋王大惊,“怎可将太后交到太子手里,太子他……”
“勋王要违抗朕的旨意?”
皇帝质问。
勋王看出皇帝的怒火,哪里还敢多话,“微臣不敢。”
皇帝又回头多看了眼姜卿意,“栖霞既是雾山观主,便再留下多住几日,着人清理了这些东西再寻时机出宫吧。”
“至于太子,你既已认罪,不便再留宫中,去天牢吧。”
姜卿意焦急去看越修离,越修离没有任何异议,“儿臣遵旨。”
皇帝甩袖而去,一旁吐的不省人事的贵女贵公子们也被人扶了出去。
姜卿意想跟越修离说话,勋王先上前一步。
“太子的手段真是青出于蓝,比当年的武安侯聪明多了。”
以退为进,让他们以为太子真的败了,迫不及待的撕咬上来,结果有一个算一个,全落到了他的圈套里!
“多谢皇叔夸赞。”
“你——!”
“春闱将近,皇叔做好准备了吗?”
勋王想到同为监考官的赵嘉禧,赵嘉禧这厮才是真的狠毒,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连自己的亲祖母也敢举证,为了打消皇上的怀疑,他一定也会对勋王府出手!
勋王冷哼一声离去。
越修离毫不在意,一侧太监过来,“太子殿下,天牢已经安排好了。”
“嗯。”
越修离这才看向姜卿意,“不必担心,好好留在谢贵妃宫里,孤很快会带你出宫,乖。”
姜卿意想问他到底还有什么打算,但才启唇,那太监
脸色猛地一边,抬手将手里的拂尘弹出,犹如利箭一般当场刺穿附附近一从茂密不起眼灌木后偷听的宫人的心口!
“阿意,这里是后宫。”
是没有秘密又满是秘密的地方,是母后死也想逃离的牢笼,“孤不会让你等很久。”
姜卿意到底没能抓住他的手,只看着他迈步而去。
看着这样的他,姜卿意心头不安极了,她连抛三卦,或许是此地阴灵太多,抛不出卦来了。
谢景过来,见她脸色这样白,担心道,“阿意,你是不是吓坏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要发生我不能控制的事。”
“何事?”
“不知道。”但肯定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事。
跟谢贵妃回宫后,姜卿意又找了一对阴阳卦来,卦象依旧很乱。
她又试着用梅花易数,龟甲卜筮,全都没用。
“县主,太后命人给您送了东西来。”
“太后?”
姜卿意出来,就见宫人捧着一只锦盒过来。
姜卿意看了眼,没有下毒,抬手揭开,里面居然只是放着一支凤钗,精致的凤凰金钗,尾羽毛缀着血红的宝石,富贵华丽,这应该是太后之物……
不,不对!
姜卿意抓着簪子便跑到谢贵妃宫里,谢贵妃正在换衣裳,看她闯进来,嗔怪,“若是旁人,本妃非要拉下去杖毙不可。”
“贵妃娘娘恕罪,臣女是有急事要问!”
姜卿意拿出凤钗,“您看看可认得这簪子,这簪子可是……先皇后的?”
谢贵妃
不解她如何问起这个,不过还是找了身边的老嬷嬷来,老嬷嬷仔细看了看,道,“应该是先皇后的,只不过这是先皇后死后敛妆用的,您看着簪子上刻有内务府祭……县主,你怎么了!”
姜卿意腿软的差点跌在地上。
谢贵妃看情况不对,挥退闲杂人等,“栖霞,到底发生何事,你怎么了?”
“邪阵、吊死的尸首、皇后……”
姜卿意想到下午空濛冷漠不似在这人间的越修离,眼泪怎么也止不住,颤抖着手抓住谢贵妃,“娘娘,当年皇后娘娘之死,恐怕不是自尽,而是被太后献了邪阵了!”
太子要杀太后啊!
这可是弑亲之罪,太子一定早就想好了,那十万大军恐怕不止是来看守太后,说不定太子真的想过谋反!
谢贵妃脸也白了,“不一定,太子还在查武安侯旧案,他想昭告天下武安侯府的清白,不会如此糊涂的。”
“可太子殿下也是人。”
姜卿意想,换做是他,在偶然得知自己母亲之死不是被逼自缢,而是遭人如此利用凌辱,凄凉的吊着成了一堆永远不得超生的白骨,而恰好,她手上握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