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一会儿觉得热,一会儿又觉得凉,等回过神来,衣襟已经从肩头滑落,而他的腰带也被她扯下,手贴在他紧实的腰上。
“殿下不生我的气了吗?”
“为何生气?”
“因为我阻止了殿下报仇。”
姜卿意说完,越修离便停了下来,看着她又有要流泪的意思,薄唇弯起,“再哭明儿这双眼就别要了。”
“可我……”
“孤不曾生气。”越修离知道姜卿意的好意,“只是阿意,别有下次。”
他受不了被最亲近的人这样背叛,更无法承受,万一她因为替他去做本该他做的事而受了伤害。
越修离以为自己已经解释清楚了,没想到姜卿意今儿的眼泪像是开了闸。
“阿意,你怎么还……”
“你还是怪我是不是?”
“孤没有。”
“你有,你怪我。”
或许是这几日一直忐忑着,又一直坐着奇怪的噩梦,姜卿意真的攒了好多的委屈,这一刻就要全部爆发出来。
越修离看她如此,忍不住笑出声。
“殿下还笑话我。”
姜卿意更忍不住了。
越修离一直知道她有孩子气的一面,却没想到是这个时候,他替她拢好衣襟,将人抱在怀中,想了想,将胸前的衣襟扯散了些,拿着她的手覆在里头。
姜卿意下意识就捏了捏,身材……真好……
越修离低头,正好对上停止哭泣的姜卿意,两人对视,姜卿意的脸霎时爆红。
“我、我不是……”
“孤明白,阿意头一
回时,也不是对孤见色起意。”
姜卿意:……解释不清了。
姜卿意立马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殿下,关小姐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可听说过关夫人?”
“听闻早逝。”
“在关明月很小的时候便死了,她姓明,明家本也是大晋朝顶尖的世家之一,却因当年父皇登基站错了队而遭遇清洗。”
“关夫人是抑郁而亡?”
毕竟凭关家的关系,皇帝就算清算明家,也不会再处置外嫁女才是。
越修离看她一眼,“关明月说,她亲眼看到关定海将其母活活溺毙在洗脸的木盆中。”
姜卿意震惊,“因此关定海才格外疼爱关明月吗?”
“关定海的确只有关明月这一个嫡女,府中也无姬妾,却养了四五个外室,儿子女儿已有十数人。”
越修离淡声。
姜卿意沉默下来,难怪关明月的求生欲一直不强。
“那她留给我的玉珠……”
“应该是明家悄悄留给她的产业。”越修离道,“明家当年在大晋是顶尖的世家,其积累不是一般的世家能比的。”
姜卿意忽然就觉得这玉珠烫手起来。
越修离让她放心收下,“孤也答应了她一件事,这酬劳不是嗟来之食,你收得。”
况且相较于关明月的要求,这玉珠的酬劳实在不值一提。
“她不会要殿下为明家平反吧?”
“不至于。”
“那是……”
“杀关定海,为其母正名报仇。”
姜卿意轻轻拧眉,关定海也不是
一般的大臣,相较于只忠于皇上的勋王,关定海手里还捏着一个四皇子和数十万的兵马。
再加上他多年南征北战,这些年又如此低调,不论是在朝中和民间都有极重的威望,尤其这些年来不曾纳妾续弦,又那样‘疼爱’关明月,要证明他杀妻,恐怕比直接杀了他还难。
“关小姐可真是留了个难题。”
“此番天牢刺杀,关明月出现,孤便有足够的理由去关家搜查了。”
说着说着,天色竟已渐渐泛白了,越修离该去主持今日的早朝了。
姜卿意本想与他谈谈德妃,但想到她好像只是凭感觉,并没有证据,便暂时没提。
“好好睡一觉,好好吃饭。”
越修离走前,看她一眼,“瘦了不少。”
姜卿意不解,她脸上肉还是那么多啊?
直到一觉起来,宫女来伺候她更衣时笑着让人去换一件小号的里衣来,姜卿意才从朦朦胧胧的睡衣里打了个激灵醒过来,再想到昨夜……
姜卿意牙关都要紧了,臭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