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太子殿下居然就站在不远处!
越修离瞧着那叉着腰很有一副跟着老虎的小狐狸模样,眼尾轻浅浮上笑意,“大梁使臣是要当着孤的面,动孤的太子妃吗?”
伴随着越修离的话,跟来的护卫齐齐拔了刀。
雪亮的刀在日光下,泛着渗人的寒芒。
尤其这位太子殿下常年在边塞跟大梁作对,但凡是他值守的时间,大梁兵和戎狄人连线也不敢越,若非这个太子,大梁早打到大晋腹地了。
在场的大梁人,谁能不知道大晋太子凶名!
“我等并无此意。”
慕容林上前,“只是栖霞县主她……”
“没、没抽搐了!”
“只是缓解了抽搐而已,还需退热。”
姜卿意拔出金针,这孩子只是高热惊厥而已,倒不是什么恶疾,且针灸就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县主是要刺有风池、大椎等处退热吗?”
大梁人中,走出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来,说着蹩脚的大晋话,“这几处在下刚刚试过了,没有什么效果,还请县主另想办法才是,这孩子是我家公主与……”
“蒙医!”
慕容林将人叫住。
蒙大夫忙止住话头,朝越修离的方向看了眼,才道,“总之,这几个穴位不行,还是立即开方煎药吧。”
“可这样的高烧,如不马上退热,这孩子恐怕要烧傻了。”
有人担心道。
这担心并非多余,每年因高烧而病故的孩子数不胜数,谁家往亲戚里打听打听都有因此而故的。
大梁人的气氛低落下来,就连慕容白都抿着嘴巴没再吱声,似乎都默认了这个孩子有可能就要病死在这里……
“啊——!”
“你干什么!”
血珠子从孩子的耳尖和耳后飞溅出来,慕容白吓得尖叫着要来推姜卿意。
结果手刚碰到姜卿意的衣服角,就被越修离的人擒住手腕推开了。
“你们……”
“若遇小儿高热惊厥,若常规的手段不能退热,可以取十宣、耳尖、耳背静脉处用三棱针点刺,放血4至5滴血。”
“什么放血,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能……”
“慕容姑姑。”
小小的呓语传来,抱着那孩子的大梁人一愣,蒙大夫立即伸手去探脉,然后又紧张的摸摸孩子的后颈和额头,震惊的看向姜卿意,“此法果真能行!”
“昂。”
姜卿意回答。
一侧,越修离看她有些小得意的昂起下巴,想到什么,待她翘着得意的小尾巴镇定的去看试药的几位病人时,看向蓝溯,“孤记得太医院递了重新修订编纂大晋医典的奏折?”
“是,不过太医院还
未选出谁来……”
“很好。”
越修离淡声。
蓝溯的扇子一顿,“殿下该不会想让县主来主持编纂医典吧?”
蓝溯见他默认,急道,“这可不是小事,一朝一书,历朝历代的编纂者无一不是经验丰富的太医院院正,再次之,民间神医顶多在后面挂个名字。我不是怀疑县主医术,只是只怕不能服众、”
“服众?”
越修离负手侧身,“孤的十万大军,够不够服太医院那群人?”
“可编纂医典,是流芳百世的功德,更是传扬天下的美名,殿下当真要如此成全县主吗,就不怕她有朝一日厌烦了殿下,甩甩手走了?”
“走?”
越修离凤眼淡淡撩起,朝那一投入治病就全神贯注的人影身上,显然从没想过她会离开。
况且,就算有她厌烦的一日,那也与让她流芳百世、传扬天下无关。
“这个药,真的有效啊!”
那个肾虚的男人摸摸自己的大腰子,只觉得浑身那股虚乏困倦的感觉缓解了不少,腰子隐隐也变得有力了!
慕容白翻了个白眼,但剩下的两个也都见了效,姜卿意的医术不言而喻。
三万两白银,也乖乖奉上!
“闹够了,宴席该开始了。”
越修离留下一句,便往设宴的主殿去了。
张婉如利索的给姜卿意清点好银票,又在大梁人带来的奇珍异物摊子上逛了一圈,张婉如买了十来匹流云纱,姜卿意淘了一对阴阳卦和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大
梁人还稀奇她爱好奇特,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