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
冰冷的声音传来。
谢茵抬头,一个巴掌便狠狠扇在了她脸上,油纸伞都因此而偏落在一侧。
谢茵捂着脸回头,错愕的看着完整站在她跟前,目光带着杀意的姜卿意,“县主,你……”
啪!
姜卿意再次一个巴掌扇下去。
这一次,谢夫人总算回过神了,将谢茵护在怀里有些生气的看向姜卿意,“栖霞县主,你这是何意!”
姜卿意凉凉看了眼谢夫人,立即给常贵和桑榆一人塞了一颗药丸,回头朝懵逼的许泾道,“许大人,麻烦你帮我将我的人抬上马车送回国公府。”
“啊好好好,快,抬人!”
“小心些。”
姜卿意看着脸已经青紫肿胀到看不出五官却还死死抓着一片黑色衣襟的常贵,和身上五六处剑伤呼吸微弱的桑榆。
桑榆命火里的子女色已经完全消失,这说明从此以后她将再也做不了娘亲了。
“不如让桑榆去谢府吧,她之前也是在那儿养伤……”
“谢夫人!”
姜卿意回头看她,“你可知道,今日就是因为谢府的马车挡住了我的去路,才让我们无路可逃吗?”
“是这样吗?对不起,我不知……”
“不知?”姜卿意冷笑,“那您可要好好问问谢小姐,她明明到现在才下楼,却为何吩咐车夫必须把马车卡在这个转角。当然,你可能无法跟车夫对质了,毕竟死无对证。”
姜卿意看向谢茵,“是吗,谢小姐?”
“我听不懂县
主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
姜卿意看着桑榆二人被安置在马车上,执伞回头不带丝毫感情的看她,“毕竟我不需要你听懂。”
你只需要付出代价就行了!
谢茵真切的感受到了那股被杀意锁定的阴冷,吓得往谢夫人怀里躲了躲,姜卿意已经转身离去。
谢夫人还想往前追去,谢茵已经哭了起来。
谢夫人只得赶忙安慰她。
谢茵趴在她怀中低泣,眼睛却看向许家远去的马车,轻轻攥紧谢夫人的衣袖,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样一个家,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即便那个人,是娘亲真正的女儿!
国公府。
姜卿意顾不上许泾,一回来便在救治常贵和桑榆,等她想起来,已经到半夜了。
“小姐放心,许大人自己喝了杯茶,就说有事先走了。”
芙蕖端来熬好的汤,“是夫人嘱咐给您炖的,您喝一些,奴婢会照顾好桑榆和常贵的。”
姜卿意看着蹲守在门外木讷少言,只时不时朝屋里看一眼的常喜,回到房间沐浴焚香,然后重新拿出阴阳卦。
这次她不算她和太子,也不测吉凶,只是拿在手心。
没多久,耳旁再次响起三清铃声,而手里的阴阳卦应声而裂。
“小姐,这、这怎么……”
“没事。”被人诅咒了而已,有人在试图把她的命数拨回原来的轨道,也就是前世那条道路上去,要她茕茕孑立,孤独到死。
而且对方显然用了一种
她不知道或无法破解的邪术,她自己解不了这劫。
她得找到师父,那个教她这一切的老家伙。
姜卿意找出舒平郡主送她的三清铃,她发现了,每当又古怪,耳畔总能听到三清铃声,但并不是每一次那地方都挂了这东西。
此物定有蹊跷。
“小姐要带上这个吗?这个好像格外小巧些,奴婢帮您打个络子正好可以挂在腰上当配饰。”
只有半个巴掌大的东西,挂在腰上也不起眼。
姜卿意应下。
待收拾好,姜卿意吹了蜡烛准备睡下,手腕突然被人握住,“跟孤过来。”
姜卿意都没来得及问话,就被他罩在黑色的斗篷里带入黑夜,几个起跃间人已经穿行过一座座屋顶,最后落在了一座陌生的别院外。
“殿下……”
姜卿意刚要问问这是哪儿,外面便有巡逻的脚步声传来,越修离立即捂住她的嘴。
带着他温度和冷香传来,姜卿意不由想到白天的事,明明她死里逃生,他竟然一直没出现,甚至到现在都没问一句!
想到这儿,姜卿意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狠狠用力。
然而,越修离居然不躲也不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