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从他去见宋玉柔,姜卿意便知晓了,如今他来,也不在她的预料之外。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行宫这样虐待欺辱人,你今日不给个说法,我必要你百倍偿还!”
“如果我说,宋小姐是被怨灵附身,我是去替她驱邪的,这算不算个说法?”
“怨灵?”
五皇子犹豫了下,很快哼道,“玉柔性格乖巧胆怯,照我看,你才是怨灵附身了才是!”
姜卿意笑了下,没有立即回答。
五皇子皱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
姜卿意重新卜下一卦,看向五皇子,“我在宋玉柔身上看到的那个怨灵,她自称茉儿,茉莉的茉,十五六岁的样子,她说她很怨。五皇子,你知道她在怨什么吗?”
姜卿意看着五皇子脸上血色渐渐褪去,嘴角轻翘,“五皇子若是不信我,尽可继续去找宋玉柔,只记得每日多晒晒太阳补补阳气便是,若是不幸遇上连日的阴雨天……”
“你别说了!”
五皇子铁青着脸,“我才不信,什么怨鬼,什么茉儿,莫名其妙,本王还有事,懒得跟你掰扯!”
说罢转身就走了,出门槛时还
被绊得摔了一跤,却一点儿脾气不敢发,爬起来就走了,怎么看怎么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这个五皇子果然是做贼心虚了吧。”
北风出来。
姜卿意昨儿就知道他会去找宋玉柔,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这茉儿,曾是他身边的一个宫女,性子跟宋玉柔装出来的意外的相似,却在十五岁可以给五皇子做通房侍妾的那一年,‘意外’落水而亡。
“这后宫的湖底,一定累累白骨。”
“他不足为据,倒是勋王府的事怎么样了?”
“还没消息传出来。”
姜卿意再次落了一卦,但卦象上像笼罩着一层阴云,让她看不清前路,看来那独眼老道的阵法并非一开始给她设阵的那个人,她也没能破了那看不见的针法。
阵法之力,起始最强烈,之后便趋于稳定,她被那独眼老道给混淆了。
姜卿意看了看出现了一条细微到几乎不可见裂纹的阴阳卦,起身,“我们去看看元珠郡主。”
既然卜算不出来,那就直接去看。
出门沿着白色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蜿蜒过去,还未穿过中庭,就看到湖畔修长的身影。
姜卿意刚要出去,另一道声音传来。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么,你这样做,你自是名利双收,但那些为你而死在路上的人呢,他们家庭破碎,死无全尸,你真的能狠下心不闻不问么?”
越修离回答了什么,姜卿意没听清,但大概是拒绝了。
因为很快,他对面
的逍遥王笑着摇了摇头,“衍之,本王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此事本王都不能为你压下去,你若真的选择如此,你怕要后悔,尤其,你现在还有了软肋,不是吗?”
姜卿意想靠得更近些,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跟前已经有一双笔直的腿走过来,站定。
“阿意在此乘凉?”
“啊,嗯。”
姜卿意站起身,想用眼神去问北风为什么不给她提个醒,就看到被西舟已经捂住了嘴的北风。
越修离看她这眉眼官司,轻笑,“下次乘凉换个地方,此处荫凉少,蚊虫也多,别凉没乘到反叫蚊子咬几个包。”
说起来,姜卿意还真觉得脸颊有点儿痒,一摸,嘿,这死蚊子!
越修离看她含含糊糊的应声,愈发觉得可爱。
“听闻一早老五去找了你的麻烦?”
“没事,吓唬走了。”
“嗯。”越修离道,“老五暂时不用放在心上,小心提防些大梁人即可。”
姜卿意想问一问方才逍遥王跟他说了什么,越修离只是眉眼清寒,“孤希望你永远也不要知道这些事,知道的越少,麻烦越少。”
不知道的时候,才能肆无忌惮,不必成日背着包袱,忧心忡忡。
“殿下,勋王肯认罪了,皇上请您过去!”
有小太监匆匆跑来。
姜卿意闻言,都替越修离松了口气,想扳道大晋唯一的亲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让他认罪伏法,起码武安侯旧案的大部分人泉下有知都能
合眼了。
但抬头,才见越修离眸色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