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看着她,他分明一把老朽骨头了,可她居然连还是年轻的模样,真是稀奇。
他喝下她递到嘴边的酒,笑起来,“东西我藏起来了,在一个太子殿下想破头也绝对想不出来的地方,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锦娘,我会带你出去,我们不回青河县了,我们办一场婚礼。”
黄琼牢牢抓住她的
手,“我们做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
锦娘包容的笑看着他,“好啊。”
“不过,将军总要告诉我你的打算,你难道要一直与太子殿下作对吗?”
锦娘回握住他的手,“我们能做一对平平常常的夫妻吗,每日你去上值,我等你回来,给你做一桌好菜。”
黄琼心动了。
他没法不心动,他从见她的第一眼起,就在追逐她。
“可他们不会允许的。”
“他们?”
“是啊,你以为军营只有我吗?独木难支,下至小小的吏目把总,上至总兵守备,他们一个个被收买的收买,威胁的威胁,这军营上下早就沆瀣一气。”
“太子要真与我动起手来,还未知胜负呢。”
黄琼有些得意的朝门外看去,他知道外面肯定有人偷听,“太子殿下拿不到我的证据,永远也拿不到!”
黄琼爽朗的笑起来。
锦娘却默了默,说道,“我的居所,衣柜里那只红色上锁的小匣子,是吧。”
黄琼脸色微变,温声示意她低声。
锦娘却笑了起来,“就是那里,所有的证据,你都藏在那里。”
谁会想到,堂堂大将军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一个外室的衣柜里头呢?
屏风后,越修离走出来,“的确没想到。”
“太子!”
黄琼震惊的站起身,却突然喉头一紧,顿时一口鲜血吐出来,落在锦娘月牙白的长裙上,分外刺目。
黄琼牢牢抓住锦娘的手,“快走,这饭菜有毒!”
黄琼飞
快想着外面的人手接应,有多大把握救走锦娘,就见她淡淡的拂开他的手,“我不是告诉过你,这饭菜是我做的么,有没有毒,我当然知道呀,二弟。”
姜卿意愣了,夫君?
但锦娘很快给了她生辰八字。
姜卿意卜了一卦,但很可惜,卦能卜过去,能卜未来,却卜不了来生。
“他怎么去世的?”
“病死的。”
锦娘似乎怕姜卿意知道的不够详细就卜算不出来一样,不等姜卿意问便自己说了下去,“那年我们刚成婚不久,他就病了,我为他延医问药,整日都很忙,而且我不知道那时候,二弟对我起了心思。”
“二弟?”
“嗯。”
锦娘轻笑,眼眶却含着泪,“我是黄琼的嫡亲大嫂,那一年,夫君误以为我与二弟有私,绝食绝药,因病而死。之后,府上起了大火,我被一个叫关定海的人从大火里救出来后,便被二弟养在了外面,成了他的外室。”
姜卿意觉得不必问甘愿不甘愿这话,她的眼泪、黄府的闲言碎语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她的不情愿么?
况且这世道,待女子百般苛刻,她就算反抗,恐怕至多也只是一头撞死罢了。
锦娘并不问姜卿意怎么看待自己,也不求她解救自己,只问她的卦。
“已经转世投胎了。”
姜卿意说,“他的命格很好,转世后衣食无忧,家庭美满,虽带着娘胎里的病,但不是大问题。”
“多谢。”
锦娘的眼泪滚落,却依旧笑着,“带我去见二弟吧,你们要问的秘密,恐怕只有我能问得出来。”
这厢。
黄琼到太子别院,站在门口,眼底也暗藏着不屑。
一侧的人提醒
他,“将军,太子狡诈,您去了,可千万别被他三言两语给哄了。”
“你当本将军是傻的么?”
他帮关定海沿途绑架未来太子妃,更在太子追查时百般阻挠,甚至多次下杀手,桩桩件件,那都是抄家灭门之罪啊!
小厮安心了些,房门拉开,但来看门的侍卫只看了眼黄琼,“殿下吩咐,只许黄将军一人进去。”
“看来太子殿下来者不善。”
黄琼冷笑一声,“可惜,老夫镇守一方,从无错处,太子殿下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像对付关将军一样对付老夫。”
说罢,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