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人一致的驳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仍旧给他扣上了弑父的帽子,好像因此,武安侯旧案一直迟迟得不到应有的关注和澄清。
再之后,他变得越来越孤寂和冷酷
,直到死。
“醒了吗?”
门外传来声响。
姜卿意睁开眼,才发现有阳光落进来,空气里潮湿的灰尘都清晰可见。
门被推开,越修离走了进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着凉了?”
“许是半夜吹了江风,没什么大碍。”
“再有半个时辰船便入京了,你想直接回国公府,还是随孤去东宫?”
姜卿意定定看了看他,眉宇间清寒,眸底泛着些红血丝,想必昨晚一夜没睡。
姜卿意粲然一笑,“我想去一趟雾山观。”
“也好,孤让西舟送你。”
“嗯。”
说完,诡异的安静下来。
越修离深深看着她,半晌,率先起身,“孤出去等你……”
还未走开,姜卿意柔软的小手便牢牢捉住了他,“殿下,我们成婚吧。”
越修离眼睫轻动,回头看她。
姜卿意笑起来,脸上的酒窝甜甜的,“我昨晚做噩梦了,梦到来不及跟殿下完婚,殿下就变了心要娶别人了,我实在不放心,殿下,早些成婚行不行啊?”
越修离以为她早上的沉默,是因为被昨夜的刺杀吓到了。
毕竟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太子,是只要再熬上十几年就能稳稳登基的,就连范首辅和谢敏他们也一直不赞同他对皇帝下手,又何况身更加渴求安定的阿意呢?
“昨夜之事,阿意不觉得孤做错了么?”
“错的不是殿下,殿下已经很克制了。”换做她,她恐怕早忍不住跟他同归于尽了!
她只是想心
,如果梦里的结局无法避免,他不能再是孤零零一个人面对整个天下的恶意,她要陪着他。
越修离看着她真诚的眼睛,眉眼温柔下来,“好。”
今日回去,便筹备婚礼!
“是。”
袁县令忙哆嗦应下。
越修离收剑入鞘,“儿臣护送父皇去府衙。”
皇帝染血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深深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最后还算温和的说了句,“不用,朕遇刺之事势必会引起群臣恐慌,老四对朝政之事还不够熟练,你尽快回京接手,这里自会有煞羽卫处置。”
“儿臣遵旨。”
姜卿意觉得,殿下在答应时,身上掠过了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皇帝的温情下,也带着刻骨的杀意。
皇帝转头,目光越过越修离,朝跪伏在地的百姓看了一眼,才上了马车。
刚上马车,皇帝的脸色就变了,整个人虚弱的仿佛马上就会死去。
“尽快离开此地,不可多留,尤其不能让太子靠近!”
跟煞羽卫留下这句话,昏死了过去。
而篝火下,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的众人也如释重负。
“太子殿下,县主,今夜歇一夜再走,还是明早走?”
袁县令亲切的问。
姜卿意发现他不但没哆嗦了,就连刚才惶恐的神色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底一股隐秘的痛快。
不止袁县令,后面刚才还瑟瑟发抖的百姓也露出了同样的神色。
“去准备船,下半夜走。”
“是。”
越修离牵起姜卿意径直上了马车,直奔码头,且没有通知白慎娘母子,上船后,船只直奔京城,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等白慎娘闻讯赶出来,码头已经空无一人。
白慎娘脸色阴沉的站在码头,
吹着夜半的江风,纤薄的身子像是一副随时露出里面白骨的架子,看得越弘深害怕。
“娘,你怎么了,太子表哥或许是有急事……”
“急事,他能有什么事比皇上遇刺还急!”
白慎娘阴晴不定的盯着还未完全消散的火光。
今夜篝火大会她没去,因为她还很清楚的记得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还不是皇后的越南意是如何被灾民们欢呼着围在巨大的篝火旁开怀大笑的。
回忆起那道记忆里已经模糊的影子,白慎娘仍旧记得她那双总是含着悲悯的眼睛。
她明明生在富贵,却天生会与那些最底层的人共情。
那只是一场普通的洪灾罢了,哪一年没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