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娘,摇摇头,“没有。”
姜卿意微微挑眉,没再多问,花街那般的流言也很快被镇压了起来,唆使越弘深半夜出去逛花街的小厮直接被乱棍打死,叫武安侯府的下人们顿时收起了那点儿小心思。
夏日的暴雨总是来得突然。
暴雨过后,阳光蒸干水汽,也终于到了姜卿意回门的日子。
华丽的
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前,姜淮和苏袖也早早在门前等候。
姜卿意没急着下马车,而是先掀开车帘,朝姜淮看去。
只在出嫁时匆匆见过一面,还未察觉太多异常,此刻再看,才发觉他表情有些木滞,下人提醒一句,他才抬起眼睛朝姜卿意看来,然后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慈爱笑容。
“蛊么?”
越修离一语道破。
姜卿意诧异,“殿下厉害,不愧是殿下!”
越修离觉得成婚后,她愈发活泼了些,眼尾牵起丝笑,“大梁皇室喜欢养蛊,孤曾见过几个被蛊控制的人,一开始中蛊,不适应会是这般有些木讷的模样。待时间久了,便会与平常无异,甚至自己都察觉不出自己中蛊了,只是在做选择时,下意识会遵从下蛊之人的吩咐。”
“好恶毒的东西!”
“也不全是,逍遥王不是说了么,大梁还有一种蛊名为长寿蛊,适应得好,还能增加寿数。”
姜卿意只当那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谁不想多活几年,大梁皇室要有这样的好东西,一定供起来,旁人哪里肖想得到?
姜卿意手指在车窗轻轻敲了敲,睨了眼人群后默然静立的宋雪,唇角划起丝冰冷的弧度,下了马车,并在姜淮和苏袖行礼时,亲自握住她们二人的手。
“爹爹,娘亲,不必多礼。”
姜卿意还想着怎么解姜淮的蛊,被她握住的姜淮的手陡然一颤,犹如劫后余生般掌心都沁出冷汗来。
“
阿意。”
姜淮喉咙紧了紧,眼神带着几分期待的看着她,“你回来的正好,爹爹给你的准备的添妆还未交给你呢,你随我一道去书房拿吧!”
“放肆!”
不待越修离出声,西舟先怒喝一声。
路上的两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瞧,那凉亭坐着的不正是太子和太子妃吗,更吓得面无血色惶惶跪伏在地。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你是李国公府的公子?”
越修离瞧着另一青年道。
李记连忙应声,好悄悄擦了把额头的汗。
姜卿意想起皇家猎场那位差点夜半殒命的李国公府小姐,问了声,“李家小姐现在如何了?”
提起这个,李记心底的恐惧稍稍散了些,跟姜卿意道,“妹妹已经出嫁了,出嫁前一直记挂着要来给县主磕头谢恩,可惜婚期定得急,如今已经离京,只能等来日才能谢县主救命之恩了。”
李记对姜卿意是十分感激的,否则不会言谈间屡屡都是维护之意。
姜卿意笑笑。
李记更觉得这位太子妃跟传闻中一样,是个人美心善如九天神女般的人物,要不是太子瞥来如冰的目光,李记都要腆着脸在多跟太子妃聊两句了。
“你们方才所说,到底是什么事?”
越修离淡声。
虽然音量不高,但其中蕴藏的威压却仍旧叫李记二人心惊。
李记二人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委道来。
原来是昨夜,越弘深喝醉了酒,半夜又被下人哄着偷溜出府去逛了花街。
花街里的男女寻欢作乐,越弘深属于乡下人进城看花了眼,又因为周遭人的故意吹捧,一时飘飘然,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原本只是眠花宿
柳也就罢了,偏偏这时一个叫青柳的妓子出现了。
“那女子有什么不同吗?”
姜卿意问,毕竟听起来不像是什么恶霸强迫需要英雄救美而起的冲突。
李记二人对视一眼,结结巴巴的不敢说。
越修离大概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已经冰冷。
“倒不是别的。”
李记吞了口口水,“是那青柳,与太子妃有三分相似,越世子又喝醉了酒,一时认错,才打了人。”
越修离手中茶盏霎时化作齑粉!
李记二人赶紧跪趴在地上。
姜卿意知道再多的也问不出来了,“你们先走吧,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