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修离将东宫的事处理好,又迅速知会宫里,并联系太医院与户部官员,迅速安排对京城地界的排查与防守。
“如此只怕不够,这时疫来的蹊跷。”
“已经安排人盯着梁楚华了,她只要有异动,立刻就能查到。”
越修离淡声。
姜卿意正在写药方的手一顿,探头到他跟前,眨眨眼,“所以殿下方才,是故意激怒楚华公主的?”
“不算。”
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但西舟素来话多,他必然会愤愤不平说些什么,那些话由他嘴里说出来,一定更尖刻无情。
梁楚华的城府心机都比不上她哥哥,一气之下,必然会暴露。
姜卿意啧啧两声,“好无情的殿下。”
“你还盼着孤多情?”
越修离整理好压着太医院院正写得注意细则,立即安排人拿下去抄录,“不用印贴,只需送往京兆府以及巡防营,让他们发现有染时疫者之后,迅速送往隔离处。”
“还有,隔离处不要太不近人情,以免引起恐慌。”
姜卿意补充道。
今日来看,就算是世家对隔离之事也是万分恐惧的,更别说平头老百姓了。
越修离没有否决,“安排高奎跟去。”
高奎虽曾是个纨绔,但他一张利嘴很好用,又见识过民间疾苦,让他跟去,既能安抚百姓又算个眼线。
时疫突发,姜卿意还觉得闲散的日子霎时就紧绷了。
白天忙完,夜里腰都是疼的。
宋姨娘几次想来要那碗血,都被下
人给挡了回去。
如此才一日过去,姜卿意便接到消息,梁楚华安排的那批散发时疫病者用过的茶盏旧衣的人被抓了。
“南方一座县城之中的确有时疫发生,这些东西就是从那儿运过来的。”
“也亏得她愿意千里迢迢运来这些东西。”
“不是她运来的。”
“那是……”
“跟齐王府有关。”
牵扯到四皇子,那这简单的‘投毒’案,就要被拔高到党争的高度了,皇上重伤卧床,由太子与齐王分理朝政,如若这个消息就这样暴露,齐王便可趁机倒打一耙,说是东宫污蔑。
届时朝臣与百姓信任哪边,可就不好说了。
“殿下打算怎么办?”
越修离轻笑,眼眸却染着薄凉的杀意,“齐王既然喜欢时疫,那便让他去治疫吧。”
翌日,早朝时,齐王都没反应过来,御史台王敏为首,齐齐参奏齐王封王多年毫无建树,不配执掌朝政!
谢敏却忽然站出来,说齐王有一颗治国之心,只是无处施展!
谢敏突然为了齐王跟御史台打起了擂台,叫齐王的人隐约觉得不对劲,急得抓耳挠腮,却愣是不知怎么反驳,总不能说自家齐王就是个废物吧,于是也跟御史台对喷起来。
紧接着,谢敏话锋一转,“正好,臣收到青州县令的急报,说青州突发时疫,又闹起了匪患,他管束不住,此番便让齐王亲自去治灾吧!”
正喷得上头的齐王党官员们下意识就叫了声好
!
叫完,就见自家齐王脸色发青。
“治疫之事宜早不宜迟,既如此,齐王回去收拾一番,即日启程吧。”
越修离一锤定音。
就这样,齐王当天晚上,就打包被赶出了京城,速度快得连皇帝和德妃都没反应过来,就更别说梁楚华了。
她听闻消息,还未去见逍遥王,逍遥王已经先来了。
“皇兄。”
“本王来大晋前,就告诉过你,可缓不可急。”
“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逍遥王温雅的笑着摸摸她的头,“你与宁王婚期将至,准备大婚吧。”
梁楚华脸色骤然雪白,却死咬着唇瓣,没敢反驳。
京城的时疫,因为东宫及时的反应,还没来得及传开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只是苦了太医院的一帮医士,跟着年轻不要命的姜卿意整夜整夜的熬着,谈论防治,改进药方,几乎没有成宿的睡过觉。
等事情结束,终于回去睡了个昏天暗地。
等昏睡完,就接到了太子妃亲自命人送来的请帖,邀请他们到东宫吃庆功宴。
“这……真是太子妃给我的呀,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员。”
“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