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越修离难得有空,回来陪姜卿意一起用。
但今天她吃得特别快。
不但特别快,还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他,让他也吃快点。
越修离突然就觉得这饭有点噎人。
“阿意,你晚上有事?”
“殿下怎么知道?”
姜卿意没打算瞒他,反正也瞒不住,“殿下晚上不去处理公务吗?最近应该特别多事吧,康嫔的死查清楚了吗,皇上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有朝臣……”
“嗯。”
越修离知道自己这是被嫌碍事儿了,干脆放下碗筷,“你有事就先去……”
话音没落,姜卿意就站起了身。
越修离不觉得她是去跟男人幽会,但深深知道,现在他在她心底,不是第一了。
有点惆怅。
越修离顿了顿,正要派人送她出去,刚跑出去的小娘子又跑了回来,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
越修离唇角忍不住漾起笑,“忘记擦嘴了,要蹭孤身上?”
“我是那种人吗!”姜卿意气。
越修离居然还认真想了想,气得姜卿意扭头就跑了。
越修离低笑出声,嘱咐西舟暗中跟上保护,这才带着丝惆怅出门,结果撞见司徒东。
司徒东嘿嘿笑,“殿下该庆幸,太子妃如今还没孩子,否则你连第二也排不上了。”
“孤看起来像是会跟孩子争宠的人?”
“不是看起来像。”
司徒东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波澜不惊表面下的内心,“您就是啊。”
视妻如命,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
越
修离瞧着夜幕里离开的马车,唇角笑容淡了几分,“孤倒是希望,她的心能不全放在孤身上。”
这样等他离开后,她还能好好活下去。
司徒东嘴巴张了张,看着越修离坚定的侧脸,暗叹息摇摇头。
此时马车上的姜卿意还不知道夫君的惆怅,马车按纸条上约定的时间到了地点……附近。
“常贵,你赶着马车继续往前走,绕上半个时辰后再来此处接我们。”
姜卿意安排好,便上了一侧的酒楼,而非约定的一旁的巷子。
“咱们不过去吗?”
桑榆朝楼下看去,这儿正好能看到巷子前后全貌。
“先等等,看看来的是谁,来了几人,带来了什么东西。”
姜卿意不疾不徐道。
桑榆,“您怀疑那人耍诈?”
“背着魏令与我私下会面,被发现,可以叛国罪论处,那人若是聪明人,就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指不定还要再耍点手段,将他自己完全摘出去,反叫我背了黑锅。”
“那他还有合作的必要吗?”
“那就看他要什么了。”
姜卿意给自己泡了杯茶。
桑榆抓抓脑袋,头发都乱了,“你们聪明人之间可真麻烦呐。”
不像他们江湖人,一把刀一柄剑,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打。
“哎,有人来了!”
桑榆朝楼下看去,眉头轻拧,“果然不止一个人。”
“还有谁?”
“像是官府的人,押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那男人嘴里还叫嚷着说他是大梁使
臣,说他没有偷钱之类的,反正舌头打结看起来醉的不轻。
听完,桑榆想到姜卿意方才的话,脸一黑。
要是小姐刚才在
且不说那大梁人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是故意坑害,还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只能以这种办法出现,他对大梁那边都可以说自己是被姜卿意胁迫的,是太子妃借他酒醉,让官兵强押了他来这儿!
虽然这并不太影响两人谈判的结果,但这人一开始就先把锅全甩太子妃身上,也太让人膈应了!
那酒醉男人见无人,似乎也有些愣。
“快说,你把赃物藏在这巷子哪个地方了?”
“我、我记错了。”
男人酒醒了大半,想到什么,抬眼朝楼上看去,恰好对上桑榆那双冰冷的眼睛,瞬时后悔不迭。
早知道不耍这样的小聪明了!
官兵们可不纵容他,扭着他就往府衙去了。
桑榆气哼哼的关了窗,“小姐,我们走吧。”
“再等等。”
“还等?”
“他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