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轻颤,眼泪居然不自觉的就落了下来。
一旁的两个年轻人更是激动的握紧对方的双手,恨不得当场尖叫出声。
太子妃太好了!
他们的太子妃,
就是这是世上最棒,最无人能及的太子妃呜呜!
他们回到悬壶院,要把太子妃的好吹一百遍!
安排好这些事,回到茶楼雅间,巡防营的人才姗姗来迟。
来的小千户现在低着头,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太子妃明明一个字没说,光在那儿喝茶,他怎么就有一种恨不得跪下来的冲动!
“你说,你们巡防营是因为太晚收到消息,才导致来迟了,是吗?”
“是。”
“本妃记得这里,距离你们巡防营官署,骑马的话,只要不到半刻钟,就算走路,走快些,也就是一刻钟的事情。”
千户快要跪了,太子妃怎么连他们官署在哪儿都知道。
姜卿意当然知道,越修离没事就拉着她看京城布防图,看守备图,她记性好,看一遍就记得了。
“但你们偏偏拖到现在才来。”
姜卿意茶盏不轻不重的往桌上一搁,千户终于扛不住跪了下来。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头皮发麻的,因为下一秒,太子殿下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孤已经查过,消息早在半个时辰前便已经送到巡防营,是因为巡防营管事的昨夜喝酒,全醉在了家中。你们找不到人拿主意,团团乱转,拖来拖去,才拖到了现在。”
“太子殿下恕罪!”
千户哪里还敢撒谎。
越修离看也没看这瑟瑟发抖的千户一眼,只冷淡问,“如若今日城中哪里起了大火,发生了聚众伤人之事,你们也一定赶不及救援。巡防
营本该巡守全城安危,尤其今日还是年前休沐之日!”
地上那两个年轻人也愣住了,瞧着眼前这美丽华贵的女子,有些回不过神来,“这就是创办悬壶院的太子妃?”
姜卿意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在场的人,催促京兆尹赶紧办事,尤其是这个吸食五石散的男人。
“必须查出五石散的来源,并立即查处,所有相关人员要全部带回去审问。”
“这五石散,有什么问题吗?”
京兆尹不懂,“这好像这是一味普通的药吧。”
“不普通。”
姜卿意知道有大夫拿这东西来治病,但谁也没想到,会有人聚众吸食此物,还出现幻觉,变得暴躁易怒,身体也被耗空。
总而言之,此物要杜绝!
“你先去办,本妃会让悬壶院配合你去查,再跟太子殿下商议发布禁令。”
京兆尹本就是太子提拔上来的,又受了姜卿意的恩,立即应下,“下官这就去办。”
京兆尹匆匆带人离开,周遭激动的百姓也被姜卿意安抚下来,打发回家各找各妈。
倒是京兆尹的妹妹,这个叫江鲤的少女,被她留了下来。
听闻宋菱儿后来几次想跟江鲤往来,但都被江鲤拒绝了,自山上被那群劫匪欺负后,江鲤虽然很坚强的撑了过来,但她到底只是个普通的女子,那夜夜噩梦里出现的画面,没人能替她驱散。
“江鲤。”
姜卿意叫她,“你最近在做什么?”
江鲤没想到姜卿意还记得自己,又怕自己不干净,冲撞了太子妃,远远行礼,苦笑道
,“臣女成日在家中闲度时日,什么也没做。”
姜卿意眨眨眼,“那你有没有兴趣,去悬壶院帮忙?”
“我吗?”
江鲤有些茫然,又有些隐秘的兴奋与期待,每天在家里,就会一刻不停的想起三清山被侮辱的那一天,可她不能给哥哥带去麻烦,所以只能悄悄的,拿着簪子,在胳膊上,腿上,一下一下划破。
看鲜血流出来,刺痛传来,仿佛心里的巨石才会轻一些,让她勉强能喘得过气。
她没想过,自己还能出门。
反正也不能出嫁了。
“可以啊,我想了想,悬壶院的人不能一直闷在里头,还得有人带着,时常出门为人看诊,可我手头没人,听闻你以前跟着京兆尹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我觉得你能胜任。”
一旁,两个悬壶院的年轻人局促的往边上挪了挪。
江鲤犹豫,“可我……”
“你回去跟你哥哥商量一下,愿意的话就来找我,我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