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吃的干干净净。
姜卿意的关切,很快变成了不自觉溢出来的银岭。
“殿下,不妥。”
姜卿意脸颊红着,推推他,虽然她手脚也软得没力气就是了,“还在丧仪期间呢。”
就算是民间,也要守一个月,不碰荤,更别提
越修离了。
但越修离却像是发了狠似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他咬得不重,但还是有些刺刺的疼。
这疼完全让人可以忍受,可却将姜卿意的感觉全部抓了过去。
然后一路向下,不可收拾。
不知过去多久,姜卿意被他抱着清洗干净,怕她羞,干脆放在了书房里的软塌上。
软塌只是让人偶尔午睡休息的,两人躺着就太挤了。
但越修离觉得正好,这样她就可以牢牢抱住他。
“阿意,陪我睡一会儿。”
越修离揽着她,疲倦的声音让姜卿意想起了黑玉那只猫儿,懒懒的,令人心都软了一块。
可这倦懒的唇,方才却积极的不得了。
姜卿意只要一想起方才,矜贵的太子殿下,抬起头,仰看她比樱桃还红的脸颊,难耐又微颤着说脏时,他带着几分满足的笑说‘阿意不脏,孤很喜欢’便睡不着。
心脏像宴会上的小鼓,迫不及待的宣扬着自己的存在,热烈的鼓奏着乐曲。
姜卿意羞得不想睡。
可被他身上那清冽的冷香萦绕,被热意熏得糊里糊涂,竟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姜卿意看着不远处的书架,还有些没回过神,就听到越修离的声音。
“醒了?饿吗,孤让人备好了晚膳,你先用一些再回屋歇息。”
姜卿意朝外看了眼,冬日的太阳早早落了山,屋子里点着蜡烛,混着白雪的荧光,照得一屋子清辉。
“殿下怎么没去忙?”
“不急。”
越修离正
拿着姜卿意安排悬壶编纂的那一册册图文并茂的医书看着,眼中全是欣赏。
但姜卿意总觉得他那眼神,还有些别的东西。
众人神色晦暗,谁也没出声。
“当然,太子妃生不出来,侧妃、侍妾生的也算数。”
皇帝道。
姜卿意凉凉看他一眼,都快死了还要恶心人一把,不愧是大晋帝。
大晋帝却似乎很好心情,还笑了起来,“朕这一辈子,有过隐忍,有过豪情,也曾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也犯过天大的错,这一世也算波澜壮阔了,死而无憾。”
“可是太子,你太小看这个位置了。高处不胜寒,坐在这里的人,注定跟朕一样,而德妃,就是朕留给你的第一道磨砺。”
朝臣们想说什么,皇帝却只抬手压下,“放心,朕了解德妃,她是有一丝希望就绝不会放弃的人。只要齐王不死,你这辈子都能平安顺遂。”
越修离唇角溢出丝讽刺,一个几乎杀干净兄弟登基的人,居然会阻止他去杀兄弟,齐王不愧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到了这时候他还在为他谋算。
只可惜,齐王不争气。
皇帝似乎看到了越修离淡漠眉眼里的讽刺,剧烈咳嗽起来,脸上的红润迅速退了下去。
他摆摆手,“都出去吧,朕累了,要歇一会儿。”
“儿臣告退。”
“衍之。”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能原谅朕吗?”
越修离淡声,“夜深了,父皇早些休息。”
皇帝的咳嗽更加剧烈起来。
朝臣尽数退下。
姜卿意走之前,看了眼皇帝的命火,已经熄灭两盏了。
果然,他们在外没等多久,
就传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这个戎马一生,励精图治,同样也犯下许多错误的帝王,在得不到原谅的遗憾中,结束了他的一生。
皇帝驾崩,越修离这个太子忙得简直连一丝空隙都没有,姜卿意想见一见他,都只能趁着他被各个大臣、各种加急消息包围时,递上一杯茶而已。
姜卿意莫名有些失落,因为她发现,她确实帮不上太子许多。
越修离的确很忙,皇帝去世,要安排丧仪。
因为之前的‘罪己诏’,朝中民间异动不断,如今更加肆无忌惮,他要打压,要安抚,要保证不会被有心人利用,趁机发起战乱。
大梁也蠢蠢欲动,边境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