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恶心了。
“对了,有舅舅的消息了吗?”
姜卿意问。
苏白染皱眉摇头,“还没有,听底下的人说,爹爹夜里回去休息,之后便不见踪迹了。”
姜卿意点点头,正好谢景也把宋睢接回来了。
但是宋睢受
了点伤,听他的意思,他昨夜没跟皇帝一起来,也是因为撞见了五皇子,被五皇子拉着一起说话,遭遇了刺杀。
“五皇子?”
“郑国皇后所出,皇后死后,容妃专宠,五皇子便被排挤了。”
越修离的灵魂飘出来,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姜卿意这一个二个的表哥,冷笑了声,“一群废物。”
姜卿意,“……”
都没睡还有起床气呢?
“大家先休息吧。”
苏白染道。
几人又不是铁打的,尤其姜卿意还是个女子,忙活这么久粒米未进,早该累了。
姜卿意本想去苏毅失踪的地方看一看,但实在困得不行,给苏毅卜了一挂,确定人还活着,便安下心揣着猫回去睡了。
这一觉便睡到下午,桑榆谢景提着食物来找她。
简单洗漱了下,几人在庭院梨花树下的石桌坐下,桑榆将饭菜摆好。
是常贵新请来的厨子,不但擅长各方菜系,尤其一手卤味很有滋味,适度的咸香中混杂着一点点辣,切拌后撒上一小把葱花,实在勾人。
“常贵呢?”
“去外面打探消息了。”
谢景夸道,“常贵办事越发让人省心了。”
姜卿意也觉得常贵一次次开了眼界后,做事愈发让人放心,尤其这请来的厨子还特意做了一份猫猫可以吃的清淡饭菜,就更加满意了。
“回头赏他和厨子!”
填饱五脏庙,宋睢也提着饭后水果来了。
姜卿意,“说说五皇子的事吧,昨晚真的是他遇到
刺杀,你才不能一同出宫的吗?”
桑榆和谢景齐齐抬头,这还能有假?
“爱妃,你怎么来了?”
语气温柔缱绻,“更深露重,你不是夜里总睡不好吗?”
“臣妾不见了皇上,心中不安。”
容妃看向不远处国舅的尸体,指甲死死掐入掌心,阴沉看向苏白染,“皇上,国舅怎么了?”
皇帝像是失忆了,还是一旁太监提醒,才复述了一遍,不过心底却有些疑惑,“国舅为何如此,朕真是想不明白。”
他叹息一声,当场撤销了自己流放抄家的决定,只说伍康已死,不再追究,便带着容妃回宫了。
临走前,容妃深深看了眼苏白染,才随之离去。
“就差一点!”
谢景有些不甘心的说。
“你该庆幸还好我的蛊虫有用,还有伍康失了分寸,让这行刺圣上之事看起来像真的。”
姜卿意道,“否则苏家这下可就真的完了。”
要不是伍康的罪洗无可洗,千真万确,被容妃控制的皇帝一定能做出把苏白染关进大牢的决定!
“先回去吧。”
苏白染今夜像是打了一场仗,心情异常复杂。
既为自己的一味忠心而生出疑惑,也为伍康之死和苏檀的遭遇而大起大落。
姜卿意看了眼抽噎着愤恨盯着她们的伍康家眷,挑了下眉,带人回府。
姜卿意为苏檀把了脉,是常年的营养不良,加上手脚时常被打断或者脱臼,她整个人即便回来,也要持续不断的喝药针灸半年以上,才有可能勉强能下地走路。
但值得庆幸的是,苏檀是个很坚韧
的人,从未想过寻死。
“其实也想过。”
床上,被下人清理干净放在柔软被窝的苏檀嘶哑着几乎分辨不出的声音,慢慢的跟姜卿意说,“刚开始每日都寻死,后来折磨的狠了,反而开始想活。”
“他越要让我凄凄惨惨的死去,我越要活下来,看他先我一步死去。”
所有的恨和怨都磋磨在心里,一日又一日,但渐渐地,她学会了开解自己。
她要活着。
她怀着奢望,要看伍康被报复、被折磨的那一天。
她要重新回到阳光下,好好活下去,气也气死伍康!
“看来一剑杀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可若不是这样,容妃一来,他肯定丝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