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姜卿意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嫉妒吃醋了,却忘了怎么表达,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发泄着心中的不安,却又惧怕她厌倦,总在快到她的底线时,温柔的讨好。
姜卿意觉得人都要割裂了,当然,灵魂也为他颤栗割裂了。
这人一副傲娇不在乎的模样,怎么占有欲这么强呢。
“不要再搭理他好不好?”
越修离从背后搂住姜卿意,在她耳边不厌其烦的念叨,包括但不限于‘不要理他’‘杀了他’‘埋了他’以及‘就留在这间屋子里,我们日日这样快活。’
“不好!”
姜卿意严词拒绝他,“衍之哥哥,不要闹!”
越修离静静看她,半晌,姜卿意刚穿上的衣裳,再次粉碎。
当然了,她也极喜欢与他肌肤相亲,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不能成日沉溺在这种事里头啊!
再次换上衣裙,姜卿意指指猫,“回去,否则休想靠近我一步!”
“你变了!”
越修离幽怨又愤怒。
当然,在姜卿意瞪他的时候,这股愤怒幽怨霎时变成了委屈。
他回到猫里,然而不等姜卿意抱她,嗖的一下窜出了屋子,离开前,还优雅的甩着尾巴,用那双美丽的眼睛回头幽冷看了她一眼,然后消失在黑夜里。
姜卿意觉得自己像个渣男,又觉得自己这‘小娇妻’实在缠人了些。
罢了,他又不是真的猫,一般人肯定困不住他。
姜卿意好
不容易出来,苏白染已经下朝回来了。
“阿意。”
苏白染到她对面坐下,面上还沉静,只有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你怀疑,爹爹是被勋王带走了吗?”
“嗯。”
姜卿意看到他手臂处露出的一截伤痕,皱眉,“皇上责罚你了?”
“小伤而已,是我没有做好。”
苏白染这样说着,眼底却一片清明,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姜卿意知道,必定是伍康被杀,容妃不甘心找了理由折磨他。
这事儿得尽快解决。
“你可以暂时休假吗?”姜卿意道,“就说染了会传染的重病。”
“怎么?”
“我们去查一些事。”姜卿意道,“另外,我想要找几个巫族人。”
郑国国主体内的蛊,连蛊王都难以压制,就必须找个办法解了这蛊,若不然,就只能杀了他!
苏白染沉吟片刻,点点头,然后被姜卿意喂了几碗药,当晚就高烧卧床了。
宫里的太医来了几遭,次次都是如避瘟神一样飞快逃走。
宫里见他实在病的不轻,也不敢召他进宫磋磨,便允许他留府养病了,只不过容妃到底心狠,居然暗自下令不许任何大夫登门。
“你这要是真病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姜卿意给他喂下解药。
苏白染盘膝坐起来,问她,“什么时候走?”
“天黑后,谢景他们已经查到勋王名下的几个产业了,我们分头去找。正好
听说东边那个矿场有巫族人出现,我去那边。”
“好。”
苏白染留人在府里扮演他,很快收拾好行李,清点好要带的人。
姜卿意留下机灵的常贵帮忙应付府里的事,只带谢景和桑榆,并揣着一只猫连夜出发了。
都城无人发现将军府的异动。
勋王一边疑惑为何他们还未察觉苏毅的失踪异常,又诡异的安心,没发现就好,永远也别发现就好!
这时,有下人进来。
“王爷,那边管事的说,今儿苏毅不听话,不小心打断了他一条胳膊,您看怎么处置?”
“人没死就行。”
勋王想到什么,端正的脸上露出几许阴毒的笑,“告诉那些人,这位可是当年剿匪杀乱的苏大将军,他们家破人亡,一辈子只能藏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吃苦全都拜苏毅所赐。所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别弄死了就成。”
下人暗暗为勋王对苏毅的憎恨咋舌,却也不敢说什么,低头应下出去了。
勋王的确憎恨苏毅!
但其实苏毅以前待他不错,将被人欺辱的他带到身边,一路提拔,成为他的副将。
可他越是好,勋王就越是恨!
他恨苏毅什么都好,受人敬仰,战功赫赫,不论何时,人们看到的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