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旁有一道笑声比她更快,方才那位女将军于淡星。
骆信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这对男子……尤其是太子这样的身份,很难得了。”
“虽然依旧不断的睡其他女人,但我没给她们身份,你看,我还是最爱你的。”
姜卿意笑
道。
骆信更尴尬了,赶紧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宴会有惊无险的度过,快散席时,姜卿意看着一侧不断喝着酒的于淡星,心中微微一动,叫住前面的骆信。
“堂哥,你之前与我说的你那大晋好友姜乘风,那真是个有趣的人,你们还有联系吗?”
“什么?”
骆信迷茫回头,而于淡星却飞快的朝他们这儿抬起了头。
姜卿意顺势扭头,“咦,于将军也听说过姜乘风吗?”
于淡星眼神猛地颤动,却又很快防备起来,“不曾!”
说罢,扭头离去。
姜卿意跟桑榆对视一眼,桑榆会意,悄然跟了上去。
于淡星出宫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等在了东宫的一个角门。
酒被冷风吹醒了大半,整个人也从那种溢满了悲伤的氛围里重新变成了一把沉稳的剑。
没多久,角门打开,一个戴着斗篷的女人走了出来。
桑榆看了眼,是太子妃宁晚枝。
宁晚枝,“淡星,不是说好,你不会来找我了吗?”
于淡星听她这语气,便难掩戾气,“若不是姜乘风执意要保护你,我也不想认识你,你不必这样急着跟我划清界限!”
宁晚枝的记忆顿时被拉回被流放的那段岁月。
父兄被斩首,她和娘亲与姐妹们被流放。
那千里的路途真是难走,天寒地冻,食不果腹,还要应付那群看守士兵的觊觎和骚扰,那一夜,母亲受辱自尽,妹妹跳河轻生,而她则被四五个男人拖进营帐。
宁晚枝快要忘了那一晚是怎么过的了,也刻意在忘记那一夜,纵然姜乘风最后替她杀了那些人,但这个名字,勾起的,依旧只有那些屈辱。
“对不起,我已经忘了。”
宁晚枝说。
这么说,太子妃不可能不认识姜乘风,更不可能无动于衷!
“会不会是失忆了?”
“失忆?”
姜卿意不觉得有这个可能,“你打探来的消息不是说,十九叔还护送她来王都成婚了吗,她有什么契机失忆?”
难不成还是嫁人之后,莫名其妙摔伤脑袋,却恰恰忘了被她抛弃的男人?
那她这记忆失得挺有水准的。
谢景听她这讽刺,就知道她是生气了,“可她现在不承认,咱们也没有办法。”
姜卿意没说话,打量着上首的太子妃宁晚枝。
她娇怯的跟在太子身边,与人寒暄着,看起来柔弱的犹如一捧菟丝花,美丽又可怜,就算被人不怀好意的讥讽几句,她也像是听不懂一样,只默默垂下眼睫。
许是察觉到姜卿意的打量,宁晚枝抬头诧异看了眼,却只见姜卿意友善的笑。
宁晚枝心头微动,回以一笑,继续扮演太子身侧的草包美人儿。
“堂哥,你知道太子妃家当年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吗?”
“她父亲与兄长密谋毒杀国师。”
“既如此,国师还允许她成为太子妃?”
姜卿意不解。
骆信只摇摇头,这一点,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但事实如此,国师与太子妃再未有过交集,旁人想猜测也没个依据,渐渐的也就不谈论此事了,只当是国师宅心仁厚。
“宅心仁厚。”
姜卿意复述了一遍,窝在她怀中的越修离也讥诮的撩起眼皮,跳出姜卿意的怀
抱,往上首而去。
姜卿意想抓没抓住,宴会上也没人在意这样一只小猫,尤其这猫生的实在漂亮,优雅的黑色毛发,一双琥珀似的琉璃眼,步履优雅而傲慢,叫人瞧得心肝儿都颤了!
宁晚枝也好奇的盯着这只朝自己走来的猫儿。
“这猫莫不是知道哪儿有美人,专门往美人的身边走?”
“太子妃的确是咱们这儿一等一的大美人儿呢。”
宁晚枝神情温柔的弯下腰,朝越修离伸出手。
要是只普通的小猫,多半会亲昵的蹭上去。
奈何,那是越修离啊!
姜卿意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