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都要怀疑,姜乘风是不是在梁紫衣府上藏着。
宁晚枝揉揉眉心,“等梁紫衣来后,再安排人去她别院好好搜查一番,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她若真参与姜乘风的事……”
宁晚枝冷笑一声,“到时候不必本妃做什么,太子也绝不会饶了她!”
这封信,很快就送到了梁紫衣别院。
梁紫衣正安排着将银票兑换的事,接到信看了一眼,就捂着心口千娇百媚的倒在了床上,“不行,我心口疼,去不了,对不住啊。”
来送信的宫人也没想到梁紫衣居然会拒绝姜卿意的信,微微一愣!
“不……不去?”
“本公主病了,自然不去,骆意有什么问题,让她自己来别院吧。”
梁紫衣看这宫人还犹犹豫豫的,心底冷笑一声,“怎么,你还要强行绑了本公主去不成?”
“奴才自然不敢。奴才告退。”
宫人不情不愿的离开。
他刚走,梁紫衣脸色就变了。
这封信的确是骆意写的没错,但她跟骆意早就约定过暗号,可这封信上没出现暗号,便说明骆意是在被人胁迫的情况下写的这封信,并且并不愿意她过去。
“来人,快来人!”
“怎么了公主?”
“立即封锁别院,任何人不得进出,就说本公主染了传染病,不想传出去,所以不让任何人来探望!”
梁紫衣轻咬着牙,看样子,过不了今年这个年,她就得离开王都了。
慕容府。
宁晚枝来找姜卿意时,她正在吃火锅。
牛肉骨汤咕嘟咕嘟冒着泡,蘸碟红油汪汪,切成薄片的牛肉往汤锅里上上下下几次,便捞出来我那个油碟沾一沾,想吃辣的吃辣的,想吃芝麻酱的吃芝麻酱的,香气扑鼻。
“太子妃来了,可要一起用膳?”
姜卿意邀请。
宁晚枝看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心底生出丝疑虑,难道是自己冤枉她了?
慕容林搜查一夜,最终也没能找到少族长,只能去找巫昊。
“常贵一早送来消息,说少族长体内的蛊他们解不了,过阵子,巫族的老族长或许会亲自来一趟王都。”
“那蛊王就先放在他那儿吧。”
“行。”
桑榆将今早厨房送来的丰盛早膳一一摆在桌上,有些感慨的说,“以前我是个无情的杀手,没想到如今却要一个接着一个的救人。”
“感觉如何?”
“挺奇妙的。”
桑榆以前取人性命时,那些人死前总是丑态百出,极尽所能的求饶,却从不曾反思冤死在他们手中的人也曾这样绝望。
可如今,没救出一个人,桑榆都能看到他们在折磨后,对生的渴望。
一种是腐朽黑暗的污泥,一种是心向阳光的明亮。
桑榆捻起一只虾饺放嘴里,“挺不错的。”
姜卿意笑起来,拿了一盘新炸好的小酥鱼去找越修离,却发现他到了饭点也没回来。
“或许是有事儿去了吧。”
毕竟她不知黑玉就是越修离,只看他时不时就要出去,觉得他性子就是这样。
姜卿意心底莫名有些不安,但还是压了下来。
“嗯。”
巫族的老族长就要来了,长寿蛊也打听到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相信很快就能解决这件事,回大晋去了。
上完下午的茶艺课,姜卿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还未起身,身前忽然多了道人影。
姜卿意抬头,行礼,“见过太子妃。”
“骆小姐与紫衣公主形影不离,怎么不见紫衣公主了?”
宁晚枝柔柔笑问。
若不是早知她秉性,姜卿意恐怕都要认为她真的一点儿没生过她的气。
姜卿意回答,“听闻公主身体不适,许是回去休息去了吧。”
“是么。”
宁晚枝看她。
姜卿意不语。
“本妃随身带着最好的御医,骆小姐不如修书一封,请紫衣公主回来吧。”
姜卿意眼眸轻抬,便看到她手正放在小腹上无意识的摩挲着,了然。
姜卿意,“紫衣公主与太子是亲眷,太子妃既有这番好心,何不亲自派人去请呢?”
“本妃与紫衣公主闹了些小误会,若是本妃去请,她怕是愈发不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