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皇上,已经带兵围了皇宫,请您即可让皇后出面证明!”
宫人匆匆忙忙赶进来。
谢太后不受控制的咳嗽了一阵,才问,“尚书公在何处?”
“尚书公昨日有急事出京了。”
宫人道。
谢太后闻言,就知道不必再问其他几位臣子的去处了,必然也跟谢尚书公一样,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来救她了。
谢太后深深闭上眼,“将六皇子带来,告诉宁王,皇后……遇刺身亡,哀家与六皇子深感哀痛,愿意前往雾山观为皇后祈福。”
她这样说,便是愿意让出帝位了。
宫人们瑟瑟跪在地上。
谢太后想到姜卿意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暗暗深吸一口气,“皇上身边离不开常用的人手,你们便留在宫中,不用跟着出宫了。”
但愿还来得及吧。
等姜卿意一行人紧赶慢赶到达京城,恰好赶上十五元宵。
长街灯火璀璨,琳琅满目的灯笼高高挂起,可居然有不少都是素白的灯笼。
“店家,怎么挂这么多白灯笼啊?”
有外地赶来还不知情的人问。
店家叹一口气,“这都是为我们皇后娘娘挂的。”
刚入京的姜卿意闻言,轻轻抿了抿唇,距离‘皇后’去世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宁王已经成为独揽大权的摄政王,她摸不清宁王到底是什么打算,原本轻易就能回宫救皇上,现在却难了。
“先走吧。”
姜卿意轻声。
众人不敢暴露,往前而去。
因为这场变故,姜卿意不能大张旗鼓的回去,其他人也不敢暴露行踪,便都跟姜卿意一起租了一间不起眼的院子住下。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到了京城。”
谢景说,“明日我便去雾山观,问问谢太后具体情况。”
姜卿意点头,越修离的魂魄越来越浅淡,最迟十日,最快三日,他的魂魄就撑不住要散了。
她没时间了。
宁王靠坐在宽大的圈椅上,面色阴郁。
他是万不可能对皇位产生什么想法的,他厌恶那个位置,更何况,那是皇弟坐着的位置。
但他也不能容忍,有人想从皇弟手里抢走这个位置。
“谢家还是不肯答应让皇后出面?”
“说是定在下个月。”
心腹道,“可谁知道下个月他们又要想出什么借口?说实话,自从皇上昏迷不醒后,皇后便再不理事了,有宫人说,说皇后几乎不往皇上跟前去,反而与几个侍卫来往亲密。王爷,皇后的心,真的还向着皇上吗?”
宁王的心狠狠沉到谷底。
“最近可有请她去看望皇上?”
“微臣请了好几次。”
礼部的官员走出来,“但都被皇后娘娘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另一位官员走出来,道,“最近关于皇上无法醒来的消息越来越多,请谢太后辅政,奉皇上为太上皇的折子也越来越多了。”
“谢家每日门庭若市,私底下已经有人喊谢尚书公为国舅了,宁王殿下,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啊王爷,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愿意为王爷肝脑涂地,可您多犹豫一日,便是给谢家多一分机会啊!”
“听闻皇上愈发虚弱了,保不齐谢家就盘算着害死皇上取而代之的想法啊!”
宁王闭上眼,耳边是嘈杂的催促,一声又一声,让他本就饱受疼痛折磨的头愈发像要裂开。
终于,他拍下桌子,“行动!”
他决不能看着皇弟辛苦打下来的江山,被几个女人把持。
她们既然背叛他,那便不配再享受他带来的尊贵!
底下心腹们对视一眼,看着撑着额头疼痛难忍的宁王,悄悄退下。
不知何时起,宁王就多了个头疼的毛病,让他的性子也变得愈发的暴躁偏激,往往这个时候都是无人敢惹的,但今夜是个难得的机会,谢太后偶感风寒,缠绵病榻,谢尚书公也突然有任务出城去了。
他们一定要借此机会扳倒谢家,否则朝堂岂有他们这群与谢家敌对的臣子的出头之日?
火把的光将人影映照得摇晃、拉长,如同鬼魅,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人撕碎。
宋玉柔照常用过晚膳后,耐不住这深宫寂寞,趁着谢太后病重,让人叫了最近喜欢的几个侍卫过来玩乐。
她自以为行动很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