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耳畔,“我真的好喜欢你。”
虽死不悔。
姜卿意眼泪吧嗒一下就落了出来,回身拥住他,“我要你发誓,一定会平安回来!”
“嗯。此番出去,朕会带走宁王,让他上战场,不论死活此生都不会再回京。朝中事物会有首辅与阁老商议,大多事情都摆不到你面前来,但难保有不长眼的东西,你无需顾及朕,只管处置了便是。”
“我知道。”
姜卿意将鼻尖儿埋在他的衣襟里,嗅着他身上浅浅淡淡的冷香,终究止住了泪意。
“我会等你!你若是不回来,我就一辈子不出这皇城。”
若你再成了一道魂魄,要记得回来找我。
越修离看着她泛红的鼻尖,轻轻吻下去,舔舐干净她的泪意,将他的不舍与爱意全部告诉她。
翌日,姜卿意还是换上皇后吉服,亲自送越修离的御驾出了京城。
此去山高水长,有任何风险,她将不能再知。
姜卿意望着前方那铠甲在身,肩披红色披风的高大身影,望着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将士一步一步远离,揪心之感漫上来。
紧接着,关于逍遥王的传闻、关于战场的危机,一条接着一条往脑海里冒。
在越修离的队伍消失在视野之时,终于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往后倒去。
“娘娘!”
张婉如守在她身侧,见状,立即扶住她。
姜卿意看着慌乱的宫人,抓住暮雨,“本宫无妨,不要告诉皇上,不要散播出去!”
帝王御驾出征,是对士气的鼓舞,更是对敌军的打击,绝不容许回头。
暮雨含着泪,不敢再说,立即传召太医入宫。
姜卿意躺在软塌上,一侧张婉如眼眶早红了,宫人们也忍不住低低抽泣,整个栖凰宫都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悲伤。
苏袖也早早赶来,强忍着悲伤,只等郎院正把脉结果。
可这郎院正也不知怎么了,把了一次后,眉头拧起,又更细心的把起来。
在睡意的催促下,姜卿意倒头又睡了一觉。
越修离拨开她脸上的长发,笑着留下一吻,便轻手轻脚的出去,叫人办事了。
等姜卿意醒来,谢夫人母女已经跟苏袖在花园聊得开心了。
桑榆则一团孩子气的领着范稷三个孩子在打水漂,笑声不断。
姜卿意过来,谢夫人不知跟苏袖说了什么,端庄的美人竟然脸颊羞红,姜卿意过来,更是直接寻了个借口先回宫了。
“夫人拿什么打趣我娘亲了。”
姜卿意笑道。
谢夫人瞧她,“你可知,自从你舅舅入京,有多少人登门求娶你娘亲了?”
“啊?”
姜卿意懵了一下。
她知道她娘很漂亮,很端庄娴雅,身份也贵重,但京城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去娘亲门前骚扰!
谢夫人看她想歪了,笑道,“你放心,京城有你舅舅看着,有我们照料着,隔壁就是王御史家,那些泼皮宵小是不敢去叨扰公主的。不过京城不总不全是那不堪入目的,也有丧妻多年,但持身周正的,更有醉心读书而忘了娶妻的,总而言之,能走到你舅舅跟前的,都是见过你娘亲,且怜惜你娘亲的。”
那些有心攀附、或者纯粹贪图美色,亦或是打着那些下流心思的,早就被暗中照顾的人给拖下去打断腿了!
“那我娘亲,是什么意思?”
如若苏袖能放下过去,重新展开一段美满姻缘,姜卿意当然是乐见其成的,世上能多一个爱她的人,是好事。
可她若是不愿意,姜卿意也绝不会勉强。
“你娘说暂时不想这些事。她膝下有你,有阿鸾,如今哥哥也来了身边,她觉得很满足。”
“是吗?”
姜卿意饮了口茶,看来郁闻还是碰壁了呀。
“不过嘛。”谢夫人以过来人的目光,笑眯眯的说,“也说不准呢。”
都说年纪大了,就该放下这些情情爱爱,一心扑在子女身上。
可谁又说女子年纪大了,不可以重新追求一段感情呢?
一段稳定的、健康的感情,一定是让人愉悦,促人向上的,这既不犯法,也不是错。
姜卿意笑着与她商议了桑榆的事,谢家也接到了消息,北风一定会随越修离上战场。
这次不仅北风,还有蓝溯与谢景等人。
“早些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