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心急之下,抬手便朝二人抓去,却不想这平平无奇的侍女居然一下把她给挡住了。
“你这贱婢,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跟我动手,你怕是找死!”
王小姐抬手便朝侍女的脸狠狠抽下去。
王家的下人有心想劝,但想想每次劝的后果都是自己跟着一起挨打,又闭上了嘴。
况且,对方也就是个婢女,打了就打了吧……
唯独圆圆满满满眼兴奋,高兴的等在一边。
“好久没见青姑姑动手了!”
“期待!”
眼见那王小姐做得漂亮的手指甲就要狠狠刮烂青姑姑的脸,下一秒,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王小姐已经被青姑姑抓住胳膊,轻巧往后一推,王小姐便连退四五步才狼狈站稳。
青姑姑瞥一眼王小姐,“知州的官职的确不小,但王小姐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重。”
说罢,也不理会王小姐,忙带着热烈鼓掌的两小只回去了。
安顿好两人后,青姑姑便去找姜卿意认错了。
“你认什么错。”
姜卿意看着窗外滚滚波涛,“当初桑榆送你入宫来,就是保护圆圆满满的,你尽了你的职责,我该赏你。”
青姑姑跟桑榆一样,都是原来杀手楼的人。
但青姑姑比桑榆更惨,她因为爱上刺杀对象,被刺杀对象利用,导致她被杀手楼下了追杀令不说,还被刺杀对象骗走身心后,一包毒药毁了功夫,卖给了一个变态的老鳏夫。
老鳏夫不能人道,便对她百般折辱,后被青姑姑趁夜差点捂死后,又将她卖给了人牙子。
后来几经辗转,才被桑榆找到。
当然,那负心人和那老鳏夫全家现在都成了肥料了。
而姜卿意也是看中她心性坚韧,遇到再大的挫折,也不会停留在原地自怨自艾,而是永远积极的在想解决的办法,所以桑榆推荐她入宫时,姜卿意查清过此人品性,便将其收入了宫。
隔了两年,又拨给了圆圆满满。
青姑姑望着主子,唇角浅浅抿起笑意,她如浮萍,可她这浮萍当得却并不低贱,主子信任她,小主子对她更崇拜喜欢,他们都不会不问是非对错的折辱于她。
“那王小姐或许是个麻烦,可要奴婢解决?”
青姑姑的解决,自然是丢到水里喂鱼。
姜卿意轻笑起来,“放过河里的鱼吧。不过你说的对,跟她同坐一船的确是个麻烦,等明日船只靠岸后,我们便重新换船吧。”
“是。”
青姑姑遗憾应下。
而此刻正跟王夫人哭诉的王小姐则莫名打了个寒颤,有种逃过一劫的阴冷之感。
“你听我的,别再去招惹他们了,今晚就睡在我房中,我亲自盯着你。”
王小姐不甘心,却也拗不过娘亲,只得应下。
翌日,船只一靠岸,姜卿意一家子便立即下了船。
王小姐站在甲板上看到那风姿绰约的颀长身影,激动的提着裙子便要跑下去,结果才到楼梯口,不知哪里飞来一枚小石子打在她的膝盖上,让她腿一软,当众便咕噜噜从楼梯滚了下去。
越修离淡定瞥了眼一侧的西舟。
西舟朝一侧的青姑姑嘿嘿一笑。
青姑姑谦虚的低头,仿佛没看见。
西舟挠挠头,看向越修离,“属下方才做得不对吗?”
越修离觉得西舟的脑子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他是替他这个主子解决了麻烦,却嘿嘿笑着去朝青姑姑邀功。
“主子,船已经包好了,是条小客船,但没有其他客人。”
侍卫过来道。
姜卿意带着孩子们又去码头附近买买买了一圈,才重新带着大包小包上了船。
重新坐上小客船,这旅程才有几分悠闲的样子了。
姜卿意叫人在甲板上支起一张小桌子,带着圆圆满满坐下,享用着采购来的美食,而越修离则坐在不远处,继续批阅奏章,时不时抬起头,看到正享受着江风与阳光,不知说到了什么,圆圆扮鬼脸,逗得姜卿意和满满大笑的三人,笑意蔓延进深深的眼底。
如今,那里一片光亮,再无黑暗。
夜里,下起了小雨。
好在船虽不大,但很稳,船夫也都是熟手,眼见风雨变大,便会寻岸边暂做停靠,待没有风险了再继续往前走。
这雨绵延三日,等到一路顺风而下时,还遇上了侧翻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