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宴后,也该与徐疏一道回京了。
落葵和丈夫也要回家了,他丈夫还要准备下半年的秋闱考试,分秒必争,离开前,到底是被越修离和徐疏拎过去,好好指点了一番。
没几日,姜瑛和徐疏辞别十四婶夫妇,十四婶夫妇又送走了泪水涟涟的落葵夫妇。
十四叔婶还没擦干眼泪,姜卿意又说要走了。
“怎么不多住几日?”
于淡星和姜乘风闻讯也赶来了。
但姜乘风并未多说什么,他知晓姜卿意他们来,就不是为了久留的。
“十九叔有空,也可以去边境看看,听闻那边牧草好,养出来的战马也膘肥体壮,北风还得了一匹汗血宝马,听闻可以日行千里,很是威风漂亮。”
姜卿意笑说。
于淡星和姜乘风的眼神顿时一飘,要不是姜二伯提醒他们,七叔公走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他们夫妇接手,这二人只怕立马要收拾行李跟姜卿意他们走了。
不过他们走不了,姜隽却是可以走。
这次他都跟越修离说好了,要去北风旗下,所以干脆跟他们一起出府。
圆圆满满高兴坏了,有个跟他们一样贪玩的小叔叔一起同行,那当然最好啦!
最后,十四叔婶和姜乘风夫妇只能含泪送行。
船只顺水而下,没多久便要换上马车。
因为越往北走,人烟越少,越修离干脆把圆圆满满也带出来骑马,一路观赏路上的风景,说着当地的见闻,一路往北边悠悠荡荡而去。
一夜,几人没赶上进镇子,便在一处山林边寻了个靠水的地方扎营。
圆圆满满高兴的跟姜隽烤他们从河里抓来的鱼,青姑姑一双眼睛牢牢盯着两小只,生怕他们不小心烧着手。
就在这时,西舟快步过来,“公子,夫人,有几个猎户,说天黑赶不及进城了,可否在我们附近睡一晚。”
翌日。
徐疏和姜瑛一起去送方渐仁。
罗宁看到姜瑛,神色复杂,而罗霜却急着上前问,“姜隽没来吗?”
“没有。”
姜瑛冷淡的回答完,便转身跟徐疏一起,交给方渐仁一个包袱,“里面有应急的各种药膏和一些盘缠,别拒绝,这一路你若不想罗宁死在路上,就必须拿着。”
方渐仁也没有再扭捏,接过来,并朝姜瑛二人行了大礼。
这一次姜瑛没有避开。
徐疏去关照押送的差役了,看差役那边陪着笑小心翼翼的模样,方渐仁知道,这一路不会有人刁难他们了。但毕竟是流放,这一路只能靠这双脚走过去,能不能活着到流放地,只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听说你们要大婚了,恭喜你们。”
方渐仁说完,回到红着眼圈的罗宁身边,“宁儿,走吧。”
“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罗宁哽咽。
“没有。”
方渐仁握住她的手,“夫妻本就应该甘苦与共。走吧,天色不早了,晚了赶不上驿站了。”
“嗯。”
罗霜还是不甘心,几次回头,甚至想跑走去找姜隽,被差役抓了回来,即便有徐疏照应,还是挨了几鞭子。
只可惜,姜隽从头至尾都没再出现过。
不久后,徐家老夫人的船只靠岸,徐家和姜家的婚事终于赶着七叔公的热孝,热热闹闹的办了起来!
十四叔十四叔几乎将大半家当都给了姜瑛做陪嫁,族里叔伯也都大方送上了陪嫁。
姜卿意的自然少不了。
姜瑛出嫁当天,可谓十里红妆,而姜卿意也见到了另一个熟人——落葵。
前世那个因护她而死,今生被她留给十四叔婶当义女的落葵。
她已经挽起了妇人髻,因为去年,她也嫁给了十四婶的娘家侄儿,一个刚考上秀才、腼腆踏实的优秀男子,且家中只有他们一对弟兄,这侄儿正是次子,上头兄嫂也是和善的,婆母更是明理之人,落葵嫁过去,只需要和和美美经营小家即可。
只是夫家远在千里,又赶上大嫂怀孕生产,落葵帮着婆母操持许久,这才来得及赶来。
看到养得气色很好的落葵,姜卿意对她身侧那有些紧张局促的丈夫满意了不少。
“小姐。”
落葵只喊了一声,便跪在地上哭起来。
姜卿意望着她,脑海里回想过前世种种,只觉得恍若一梦,正要劝慰几句,就见她丈夫紧张的将她扶起,却不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