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不过白玉质有理由怀疑是秦寰帝还没出气,捧高姜才人也只是为了给容妃难堪。
而最让人奇怪的点就在于,即使到了这个程度,容妃竟然还是没有跟姜才人起半点儿冲突。
这姜才人脑瓜仁可能还没有核桃大,一朝得势便猖狂至极,就连之前捧着的容妃她都不放在眼里了,每日除了在其他低位妃嫔面前耀武扬威便是对白玉质还是比她得宠的多说几句嫉妒的酸话。
就这么两个月过去,又是一日晨昏定省。
姜才人照例坐在白玉质下首,可今日她一进门就面色苍白有气无力,不知为何一直用手上绣帕捂住口鼻,一副不堪忍受殿内气味的模样。
坤宁宫乃皇后居所,所用香料自然也是昂贵不凡的。皇后还以为她是故作姿态,便很是不快。
皇后:“姜才人,本宫见你刚才便捂着口鼻,怎么,本宫殿中的香都入不了你眼了?”
白玉质本来没当回事儿,还以为姜才人是又想到了什么膈应人的小招数,可听到皇后这样说,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隐晦的看向容妃。
果不其然,容妃见姜才人如此,竟然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
再看姜才人这样的情状,闻不了异味,时时刻刻便想作呕,这样的症状,如果往那方面想的话……
“皇后娘娘,臣妾看姜才人倒不像是装得,恐怕是身体不适?不如派个御医来瞧瞧?”
白玉质没看姜才人一眼,只一直盯着容妃,见容妃因为她主动开口要求请御医而神色阴沉,终于明白了容妃这些天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这种笑面虎食人花,若是没有图谋,怎么可能会容忍一只蠢笨的跳梁小丑在她身上蹦跶。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那恐怕不止白玉质自己,就连秦寰帝、太后乃至于天下人都被她算计进去了!
当天晚上,白玉质没有等秦寰帝召见侍寝便独自睡了。太后在秦寰帝下朝后就见了他一面,秦寰帝虽然和太后关系并不像普通母子般亲密,但是对太后到底还是尊重的,所以秦寰帝今夜不会再到她宫中了。
事情也如白玉质所料,秦寰帝夜里摆驾关雎宫。
关雎宫中,容妃姿态婀娜。她站在殿中接驾,整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臣妾恭迎陛下!”
秦寰帝对容妃还是有几分满意的,虽然及不上对白玉质,但是他到底就是偏爱柔弱些的女子,更何况在之前几年中秦寰帝都将诞育子嗣的希望寄托在了容妃身上,这样的情感,还是经得住冲击的。
秦寰帝本想上前扶一把福身的容妃,余光却看到了个不该在此处的人。那女子身上锦衣流光溢彩,头上钗环也熠熠生辉,并非宫女而是后妃。
居然是此时本该在翊坤宫偏殿的姜才人。
“臣妾才人姜氏,今夜来此本是与容妃娘娘闲话几句,竟不想扰了圣驾,望陛下恕罪。”
秦寰帝此人便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说他喜怒无常都是好的,他半点不顾及姜才人也是伺候他多年的后妃:“知道惊扰还不赶紧滚,是要朕牵一匹马来将你拖出去?”
姜才人被吓得花容失色,慌忙之中跪下请罪,就连容妃都被吓了一大跳。
其实姜才人并非主动过来,而是容妃派人请过来的,容妃料到今日太后定会跟秦寰帝要求叫他来关雎宫,她便将那药下在茶水里哄姜才人过来叫她喝了,就想着趁今日把事情办成。但是她不知道秦寰帝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
如果白玉质知道这件事的话,她就会告诉容妃,没办法,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穿越做任务吗,是因为从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天起秦寰帝变态的进度就以几何倍增长,堪称每一秒都是一个全新的大疯批。
尤其是今天秦寰帝压抑着听太后的话来关雎宫,属于是撞枪口上了。
容妃强作镇定,药就这么一颗,已经给姜才人吃下去了,如果秦寰帝不能在今夜宠幸姜才人那么她的所有准备就功亏一篑了。
想到这里,容妃勉强维持着自己柔美的笑:“陛下,何必这样生气呢,臣妾今夜身子不爽快,不如便由姜才人替臣妾伺候吧?”
秦寰帝能少年称帝一统天下,其智谋自然不是后妃能比。到了这时候他哪还能不明白是容妃做了局,姜才人不过就是个工具。
后妃为固宠推举新人伺候也不是罕见事,就连白玉质不也是皇后推举上来的。
可容妃他尚且来的不情不愿,更何况是姜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