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太后就没以前那么重用陈嬷嬷了。
可当主子的无情,当奴才的却不能不忠。陈嬷嬷早在太后起了心思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太后真是糊涂了,可陈嬷嬷还清醒,陈嬷嬷知道当今陛下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多有能耐,自己主子的那点手段根本瞒不过秦寰帝半点,为了保全太后,陈嬷嬷只能选择赴死。
“是老奴该死,见太后娘娘那些时日因为姮贵妃独宠而忧心,便瞒着太后娘娘做了此事,是容妃身边的楚月与老奴接头,太后娘娘并不知情,求皇上看在太后娘娘也是为了陛下您着想,万万不要迁怒于她,老奴愿以死谢罪。”
陈嬷嬷供认不讳长跪不起,俨然一副甘愿赴死的样子。
而楚月也很快被带到,她神色惊慌不住喊冤,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可疑。
带她过来紫宸殿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禁军,根本不可能跟楚月说任何话,那楚月是如何知晓是要定她什么罪,竟然都没有对质便一味辩白喊冤。
这就证明,楚月心中所想,与陈嬷嬷这桩事并非同一个,否则她绝不会对陈嬷嬷视而不见。
白玉质看楚月如此,便知晓她定然是认为假孕一事败露才如此模样,这倒是个突破口,端看秦寰帝能不能想到这一点。
能够一统天下的帝王论及看人心,天下应该少有人能比,秦寰帝自然看出了楚月的问题,可是毒酒一事必须将帽子扣在楚月和陈嬷嬷头上。
“楚月,你若是认罪,朕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否则待朕查明,便判你五马分尸。”
皇后。
千秋宴那一日,秦寰帝在紫宸殿中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想要皇后的那一番话,没过多久皇后便进来了。
不仅如此,皇后的脸色还格外的难看。
这让白玉质很难不怀疑皇后是不是听见了秦寰帝的话,认为自己对她的后位构成了威胁意图对付她。
所以在秦寰帝不耐烦的想要打发掉皇后的时候,白玉质出声阻止了。
“陛下,臣妾毕竟是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人,如今皇后关心,便让她进来吧。”
太后也是这个意思。
秦寰帝拗不过白玉质,便叫人将皇后带进来。
“臣妾给母后请安,给陛下请安。”
“臣妾身体不太好,太医说不让下床活动,今日失礼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给皇帝母子请安,白玉质给皇后请安。
皇后笑了笑,正要说话就被秦寰帝打断:“贵妃不必请罪,朕已经降旨于六宫,你今后不用给任何人行礼,包括朕在内。”
皇后挂在嘴边的笑僵了僵,没忍住看了一眼太后,见太后也是一副十分赞同的模样,差点没咬碎了一口牙。
这母子二人的心算是都偏到姮贵妃那边去了,可还有人记得她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这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臣妾正是要说,姮贵妃安心养胎便是。”
白玉质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唯二的两把椅子是太后和秦寰帝坐着,为了保持安静的环境,这紫宸殿里没有留伺候的奴才,所以堂堂皇后就连个坐着的地方都没有。
秦寰帝是懒得开口,太后是根本没注意到。
他们都围着白玉质转,脸上的神色是皇后从来未曾见过的。
皇后沉住气,到底还是没忘记今日目的,姮贵妃如今正被秦寰帝密不透风的保护着,这紫宸殿就像个铁桶一样根本渗透不来,所以对付这个要抢夺后位的女人还需要等待时机,今日她来这里啦的目标是容妃。
“臣妾本不该来叨扰姮贵妃,可这事实在事关重大,臣妾身边的宫女说曾在千秋宴那一日亲眼见到容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楚月意图在姮贵妃的酒中下毒。兹事体大,臣妾不敢隐瞒。”
正在和白玉质讲话的太后身体一颤,白玉质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却没有戳破。
秦寰帝原本是完全不在意皇后此行来意的,毕竟皇后在他手里压着,根本碰不到白玉质。但是提起毒酒一事,秦寰帝眯起凤眸,审视的看向皇后。
千秋宴上的所有东西都是经过查验的,那杯毒酒证据确凿。可是当日鱼龙混杂,一杯酒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所以仅仅一夜是难能确定下毒之人的,不过只需要再过几天,排查所有人后就能够确定下来了。
所以皇后此举,一旦并非一切属实,她便能被定下诽谤污蔑之罪。
“皇后可要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皇后当然知道,不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