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宝琴已死,宝书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众位妃嫔无一人敢帮皇后,皇后已经是孤立无援,更何况人证物证俱在,只要秦寰帝派人前去调查日前出宫采买的工人有无带回银针,就能确认皇后是否为幕后真凶。
尘埃落定,但是这戏台子上面还缺了一把火。
白玉质楚楚可怜,她像是已经支撑不住的靠在金台身上,声声泣泪。
“臣妾自认平日里对皇后娘娘多是毕恭毕敬,饶是娘娘在臣妾是奉茶宫女之时多番刁难臣妾也并未有过任何怨言。”
秦寰帝和太后见她情绪失控,都纷纷上前扶住她,这一屋子的尊贵人里,那她也是头一份的体面了。
“臣妾知晓,那日集贤宫外,臣妾是言辞多有犀利,可那也并非是针对皇后娘娘您,实在是秀敏公主口出恶言辱及皇嗣,臣妾才罚她跪啊。”
说罢,白玉质装成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样又转而埋头在秦寰帝怀中:“陛下,你要相信臣妾,臣妾从来没有害过皇后娘娘!可今日、可今日皇后娘娘却这般对待臣妾和孩儿……”
如今孩子就是白玉质最大的底牌,同时也是秦寰帝不可触碰的逆鳞,本来秦寰帝念在当年之事还有一丝想要保住皇后性命的意思。
可是被白玉质的话一提醒,想起那个惨不忍睹的巫蛊娃娃就觉得皇后这么恶毒的女人,如果不处死,那么今后保不准要对他的孩子下什么样的毒手!
“来人,将废后苏氏拖下去圈禁冷宫,赐白绫。”
皇后崩溃大哭,她有想过事情败露她会被废,可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秦寰帝竟然准备要了她的命!
苏氏连滚带爬的凑到秦寰帝脚边,被一脚踹开,在地上翻滚几圈后头上的朱钗头面散落一地,哪还有半分得体的样子,早就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
她跪在地上,慌忙之中从一堆散乱的饰品中扒拉出一块玉佩,是当日坤宁宫中让秦寰帝动了恻隐之心的那半块阴阳鱼。
皇后举起玉佩:“陛下!陛下你忘了这玉佩吗?这是当年臣妾献药后您赏赐的,您说过只要拿着这枚玉佩,无论臣妾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臣妾的!”
她慌乱之中已经顾不了那许多,将那玉佩当做救命稻草。
可是。
“苏氏,当年你拿着这玉佩,已经许下心愿,那便是进朕的后宫。朕立你为皇后,待你也算不薄,可如今你既然要对朕唯一的子嗣下手,那朕便再容不得你。”
已经用过一次的“免死金牌”,不会再生效第二次。
皇后爬到太后那边去:“太后,太后娘娘,您当时对臣妾说过的,说会记住当年臣妾燕国之战时的功绩的对不对?”
太后冷眼看着,等皇后说完才一甩袖子:“可你险些害了哀家的孙儿!”
太后恨铁不成钢:“你哪怕是对哀家起了歹心,若未成事,哀家也可以在皇帝面前为你开脱,权当你当初燕国之战献药才让皇帝快速康复抓住了最佳进攻时机,避免了我大秦损兵折将,可你现在对着的是姮贵妃腹中孩子!”
“哀家心里的恨,绝不会比皇帝少,你死了这条心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玉质心中已经将当年往事的事情真相填补的差不多。
当年秦寰帝北征燕国之时曾经生过一场病,这病来的不是时候,差点耽误了攻占燕国都城的最佳时机,好在当时皇后献上了一味疗效甚好的药物,这才让秦寰帝迅速好转,以极少的损失拿下了燕国。
原来还有这样狗血的故事,白玉质突然想到这容妃不就是燕国公主吗,怪不得皇后与容妃不对付,虽然彼此并不知晓对方的身份,但是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安排吧。
到现在,白玉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原著世界中皇后一直到秦寰帝发疯杀了那么多人都还好好活着,原来是有免死玉佩来着。
苏氏见这玉佩都救不了她,已经完全心如死灰,被人拉下去的时候还在疯狂咒骂白玉质和她腹中孩子,其言语之肮脏,简直不堪入耳,根本瞧不出一点儿曾经是一国之母的样子。
“姮贵妃!你这个贱人!你别得意!你不过是仗着肚子里那块肉!这老天爷不公竟然叫你这个贱婢怀了孩子!你该死!你肚子里的妖孽也该死!都是你勾引陛下!你这个妖女!贱婢!”
秦寰帝恨不能立刻就诛杀废后,还是太后劝阻说现在见血太过晦气,又怕废后怨气太重对白玉质母子不好,这才作罢。
而白玉质自己则毫无波澜,管她一个将死之人说些什么,反正她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