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寰帝抱着刚刚吃了奶的祜安逗,一边笑一边说:“祜安还小,离不开母亲,朕不放心祜安跟你在翊坤宫,还是紫宸殿好,殿外有侍卫把守,朕就能安心些捉老鼠了。”
“何况本就没有什么后妃一说,如今你已经是朕下旨钦封的皇后了,帝后同寝有何不妥?若是哪些人活腻了胆敢说你是妖后,那朕就亲自送他下地府见妖魔。”
老鼠指的就是晋国公府的人吧。
白玉质想着,这秦寰帝的嘴还挺毒的,当然了,不止嘴毒,心也毒。
她歪歪头,看起来很是乖巧,明明已经是生育了祜安了,可还是有着少女的清纯,只不过比之前更添了几分妩媚。
“臣妾定然是相信陛下不会委屈了臣妾和祜安的,只是祜安年纪还小,臣妾倒是不怕什么闲言碎语,就怕祜安会受到影响该如何是好呢?”
针,那只有戳到心窝子里才最疼,祜安就是白玉质与容妃等人博弈的最大筹码。
果然,秦寰帝听不得这话,他冷着脸:“明日早朝,朕会亲自抱着祜安去,他是朕唯一的子嗣,又是嫡子,生来便立为太子也是理所应当。”
只要祜安成了太子,那么帝王亲自在紫宸殿教导太子也无可厚非。
白玉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当了皇后虽然有用,但是对容妃等人来说皇后和贵妃的差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祜安能不能顺利成为太子。
她也逗了逗尚在襁褓中的祜安,这小子用了启智丹,现在就能看出来远超普通婴儿的聪慧,不管谁逗都不会哭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动,一副鬼机灵的样子。
“祜安长得真像陛下,倒是和臣妾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了。”
秦寰帝龙颜大悦,低头看自己的儿子,倾注了一腔父爱:“朕的子嗣,自然像朕。”
“皇后给朕生下祜安,当真是于社稷有功,安天下民心。”
夜间,奶娘带着祜安出去偏殿喂奶,秦寰帝就在这陪着白玉质,只字未提自己去新建成的侧殿睡这一事,这侧殿倒像是个摆设一般,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次日一早,白玉质都还没睡醒,秦寰帝就让祜安吃个了奶饱,裹着厚厚的小被子上了御辇,一路上都将他包在自己的大氅里,确保祜安不会受到半点风寒,甚至御辇上都放了一个炭盆。
王崇海更是奉命从秦寰帝私库中找到了一块成色不逊于当初西域使者献给白玉质那块红玉的暖玉,连夜打造出一对手环来给祜安戴上了。
“陛下放心,小皇子身体康健,又有陛下您照看着,就这么一会儿不妨事的。”
“嗯,朝堂上准备好碳了?”
“奴才都准备妥当了。”
今日来上朝的朝臣们都觉得十分奇怪,以往的时候,秦寰帝为了让朝臣们都能清醒着奏报政事,朝堂上是绝对不会点燃碳火的,经年以来不管是老臣还是新秀都已经习惯了,故而一到冬日就会在朝服内塞上厚厚的衣物。
可就昨日白玉质产子一天没有上朝,今日再来,竟然觉得殿内十分闷热,再往四处角落一瞧。
这可还了得,这朝堂之上竟然四处都布满了昂贵的金丝碳!
“这是哪个奴才,竟然敢违背陛下旨意,在朝堂上点燃碳火?”
“莫非是陛下转了性子,还是说这龙体欠佳?”
“呸呸呸,你竟然敢诅咒陛下,小心你的脑袋!”
晋国公父子也很是觉得奇怪,昨日收到容妃来信,他们已经安排好朝中结交的大臣们今日一起进谏,为的是阻止白玉质封皇后,最好还能提前阻止秦寰帝立幼子为太子,争取一些动作的时间。
可这碳火一升起,总让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陛下驾到!”
朝臣俯首跪拜,秦寰帝从两侧官员中间穿行而过,手上抱着的幼儿因为无人敢擅自抬头而并未被发现。
小小的祜安好像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似的,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秦寰帝还怕儿子是闷坏了,掀开襁褓瞧了一眼才发现这小子的小手抓着龙袍玩得正开心呢。
“众卿平身。”
“谢皇上!”
晋国公身为爵位最高者,又身负内阁次辅一职,自然站在文官最前列。
秦寰帝目光看向他,笑里藏刀。
“众卿今日,可有什么政事要禀告于朕?”
晋国公强装镇定,他当然不可能自己亲自出头,而是指望着早就安排好的亲信。
果然,刑部侍郎立刻站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