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更容易让其性情骄横,那这万里江山可就所托非人了啊!”
看似有理有据,实则狗屁不通。
因为这群人从一开始说出这种话的前提条件就是,白玉质是个妖妃,所以推定她的儿子就是个妖孽。
然而显而易见,这个前提并不成立。
秦寰帝好惬意整,早在一开始,他就已经料到了这群人的大半说辞,既然他们都能拿事,那秦寰帝自然可以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王崇海,将人带上来吧。”
一仙风道骨的老头被带上殿来,有人认出此人。
“这不是镇国道观的观主,如今的国师吗,他不是自从陛下登基之后就出去云游四海了?怎么如今看着,竟然与二十年前无甚变化啊……”
这老头便是秦寰帝钦封的镇国天师,也就是当朝国师。
此人颇有神奇造化,秦寰帝少年起事时他便有言说秦寰帝有帝王之相,更是多次预言战事,次次不曾落空。
朝野上下的老臣没有几个没受过他点拨的,包括晋国公本人在内,对他也是无比信服。
“朕几个月前便派人出去寻找国师,本来杳无音讯,可就在前夜,也就是贵妃产子当晚,国师竟然自己出现在宫门之外求见朕,这倒是巧了,正好你们口口声声说贵妃乃是妖妃,不如就让国师亲自出手,给姮贵妃和小皇子看看命数吧。”
二选一,要不就杀了白玉质,要不然就不允许现在立太子。
晋国公就是笃定以秦寰帝现在对于白玉质的宠爱程度,他不会选择杀了白玉质,就只能迫于朝臣压力而暂缓立祜安为太子,这样就有了继续周旋的机会。
只要他能够在祜安长大之前杀了这个小皇子,那么岳乘流就还有成为皇帝继子的可能。
总而言之,并非是他们要对白玉质下手,晋国公真正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还安安稳稳躺在秦寰帝怀抱中的皇子祜安。
晋国公等人以为胜券在握,不惜以刑部侍郎等追随者的性命为代价,就为了秦寰帝施压,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当初祜安没有出生时,完全忘记了现在有了祜安的亲还帝怎么可能还任凭他们摆布。
秦寰帝饶有兴味,他倒是想要看看,晋国公等人用什么理由不让他立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太子。
“按照你等所言,只要祜安不被立为太子,姮贵妃便不是妖妃了?”
晋国公以为事已至此秦寰帝是要选择退让了,便假惺惺的站出来和稀泥:“陛下,微臣以为,这刑部侍郎的意思是,小皇子年纪太小性情未定,生母又是如姮贵妃这般争议颇多的女子,所以为了防止陛下将江山所托非人,要多等些时日,让朝臣们都看看小皇子的资质再说。”
刑部侍郎连连附和:“微臣正是此意,晋国公所言便是微臣所想。”
丞相接收到秦寰帝的暗示,站出来反对。
“那倒未必,俗话说得好,这小孩子,三岁看到老,如今小皇子虽然年幼,可他只不过刚刚出生,在这朝堂之上便能安稳于陛下怀中,可见生而聪慧,以后必成大器。”
的确如此,祜安有白玉质的启智丹加持,确实不凡,若是换了个孩子,在这朝臣如此吵吵嚷嚷的修罗场上哪有不哭的,但是祜安就不会,只要抓着秦寰帝的衣襟便能安安静静的,很有些处变不惊的风范。
晋国公反驳:“小皇子还小,不出声才是不妥当,如此与正常孩童完全不同,莫非是因为姮贵妃生产之时有了什么差错?”
“放肆!”
秦寰帝压抑不住心头怒火,晋国公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当真已经是口不择言了,什么生产之时出了差错,他的意思竟然是祜安生而有疾!
晋国公嘴快过脑子,话一出口自己也感觉到事情不妙,看秦寰帝如此暴怒,只能先低头:“是微臣口不择言,请陛下恕罪。”
祜安如今就是秦寰帝的逆鳞,这晋国公竟然敢说祜安的是非,这对于秦寰帝来说不亚于持刀上殿对他自己指指点点,都不想再配合这一场戏了。
刚要命御林军上殿直接将晋国公等人拿下问斩,却又事有转机。
是那翰林大学士随机应变,看出秦寰帝似有杀人之意,硬是出来将事情拉回原点。
“晋国公此言差矣,小皇子不过是一孩童,若是真出了差错,那也定然是姮贵妃之过,可见姮贵妃此人的确不祥,小皇子也定然受到了姮贵妃影响,此时定不是立太子的好时机。”
“正是正是,是臣失言了,”晋国公为自己找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