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的意思了。
“那走吧。”
白玉质便要走。
松里连忙拦住她:“等等,阏氏您不换一身骑装吗?”
按理来说大金女子的服饰都很适合上马,但是纳罕鄂仑偏爱白玉质穿些繁复的衣裳,所以她现在这一身是很不方便骑马的。
白玉质笑着摇摇头:“我的好松里,你瞧着,我像是会骑马的人吗?”
松里还真的对着白玉质瞧了一圈,发现自家阏氏身量纤纤,浑身上下也没什么肌肉,看起来就很柔软的样子,又想起自己伺候穿衣时候看见的雪白身子,猛地摇了摇头。
的确不像。
“那不就得了,”白玉质往帐子外面走,跟松里说:“我们中原有句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本来也不是叫我去骑马的。”
阏氏们都知道她不会,叫她去当然是另有目的的,就是不知道朝阳公主去没去。
到了后头,白玉质一打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还穿着大楚服饰的朝阳公主,在一众草原女子之中格外显眼。
“你倒是尊贵起来了,竟然还最后一个来,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等你一个!”
朝阳公主间见白玉质姗姗来迟,很是阴阳怪气。
“比不得您清闲,妾这两日有些忙。”
白玉质话里的意思倒真不是别的,就是想表达她忙于思索对付萨格勒的方法,又忙着攻略老祖宗和纳罕鄂仑。
她是真懒得跟朝阳公主计较,收拾她还不容易,她蠢得很,就是动动嘴皮子。
但是听在朝阳公主的耳朵里,这就是白玉质在嘲讽她无宠!
从来没受到过这样嘲讽的朝阳公主一下子就炸了,完全忘了樊氏提醒她的什么要拉拢其余阏氏,直接开始无差别攻击。
首当其冲的就是带着三王子一块来的四阏氏。
“难道别人就都不忙吗,”朝阳公主口不择言:“你看看四阏氏,还要照顾不能说话的儿子,不还是比你早!”
四阏氏正给三王子擦汗的手猛地一顿。
白玉质看似不太好意思提起这个话题,但其实说得清清楚楚。
“妾曾听大楚宫中的太医说过,这男子的身体越是健硕,便越有可能使女子受孕,大汗那般勇武,定然是……”
言外之意二人都明白。
大金虽然如今比大楚强悍许多,但是也只是在兵力上,大楚中原几百年的文化底蕴老祖宗还是很相信的,尤其还是宫中太医说的。
听到这样的解释自然是放心许多,还连连赞成:“你这话的确有理,我想来大阏氏她们四个当初有孕,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两月时间就被发现有了。”
当然有理了,本来这事就跟男人的质量有关,这是经过现代医学检验证明出来的真理。
看老祖宗放下这桩事,白玉质开始琢磨正事儿了。
“老祖宗,妾昨日在您帐中听了萨格勒之事,有一事不明白。”
“你是想问,为什么明明萨格勒命数不好,纳罕鄂仑还是那么疼爱他?”
白玉质回答:“正是。”
想到这,老祖宗也是感叹:“实在是造化弄人,当初大阏氏被诊出有孕,纳罕鄂仑当然高兴,不知道弄来了多少好东西给大阏氏滋补,但没过几天,查铪的大妃也被诊断出了喜脉。”
“当年汗位之争,查铪作为长子,本来是应该由他继承的,但是因为纳罕鄂仑战功赫赫实在威望极高,我也就支持了纳罕鄂仑。”
这些事情白玉质都知道了,但是有权利的地方就有争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乃是历史规则,这跟萨格勒有什么关系?
她便问:“可是大汗觉得愧对了查铪可汗吗?”
按理来说,以纳罕鄂仑的性格,绝对不会在这方面心慈手软才是。
果然,老祖宗摇摇头:“并非如此,如果只是查铪,这两兄弟虽然是同母所出,但从小便不对付,他不至于如此。”
“是因为当初,查铪的大妃其实有过一次身孕,却因为受不了查铪争夺汗位失败,受到刺激,孩子就那么没了,是个成型的男胎,当时都六个月了。”
竟然是因为这个!
那白玉质就明白为什么了。
其实纳罕鄂仑绝对不算什么重情重义或者有怜悯之心的人,他毕竟是个反派,除了立场问题,他本人其实也有残忍血腥的一面,只不过通常这一面不是对准女人的,所以白玉质感受不那么明显。
但是即便他与查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