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仑心中的怀疑更重,他说道:“无论是谁,本汗绝不轻饶。”
话落,纳罕鄂仑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和余地,直接带着人去了马厩,给已经平静下来的珍珠白做了极其细致的检查。
那个在马屁股上的针孔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红点,可是还是被查验的人发现了。
“大汗!奴才检查出珍珠白的体内有一根银针!”
纳罕鄂仑接过来一看,那银针是刚刚才被取出来的,上面还有血迹,血液的模样还是新鲜的,绝对是银针导致了马匹发狂无疑。
他叫人将看守马厩的马夫们都叫来,马夫早知道这里发生惊马的消息,尤其那人还是最近风头正盛的九阏氏,他们没有敢不说实话的。
“当时九阏氏惊马,尔等为何不在马厩周围?”
纳罕鄂仑发问,为首的马夫膝行而上,惶恐作答:“大汗,奴才们当时都被传唤到赛马场看守马匹,留了一人在此处看守,但是不知为何,今日一匹良马突然有了上吐下泻的症状,他无奈只能去找马医!”
马医被带上来,证实了马夫的话。
这当然是白玉质的手笔,利用系统道具造成的马儿生病的假象,调开了守在这里的人方便引诱昂格尔动手。
“今日赛后,接触到珍珠白的人都有谁?”
赛马的时候白玉质好好的,甚至还拿了头名,那就只有可能是赛后有人动了珍珠白了。
但是纳罕鄂仑隐约记得,自己看向白玉质时,她是自己骑着珍珠白走的,根本没叫马奴伺候。
这个或许,只有问白玉质才能知道了。
纳罕鄂仑听不得这种话,闻言不可置信的反问:“本汗如何会不喜欢你给本汗生的孩子?”
白玉质继续委委屈屈:“可是当初,老祖宗说想叫妾为您诞育子嗣,您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继续要求妾喝了避子汤……”
话说到一半,白玉质就用一种微微哀怨的眼神瞧他,一下一下的瞧,那个可怜劲儿叫人看了心里很是不舒服。
那意思就是表示,都让喝避子汤了,还不是不想要吗。
纳罕鄂仑就急了:“当日若知道你已经怀上了这个孩子,本汗当然不会叫你喝那什么避子汤,这孩子是本汗的亲生骨血,本汗如何会不喜欢、不想要?”
白玉质心想,那你的四个王子不也是你的亲生骨血吗,还不是不喜欢,对他们都不如对待萨格勒这个侄子亲近。
有的时候人,尤其是这种反派,还真是心思复杂。
你要是说他冷血残忍,他又的的确确是迫切想要一个继承他血脉的孩子的,可如果说他父爱有多深,他对待“残次品”又是那么视若无睹。
不过这些对于白玉质来说不是坏事,因为她生下的孩子必定是得天独厚的,有了系统道具的加持,她的孩子就决计不会平庸,那么纳罕鄂仑的期许越多,一个能让他事事满意甚至超出他预期的孩子就会越重要。
直到这个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超越所有人,包括萨格勒,那个时候白玉质就稳操胜券了。
这场逗弄最后以一个温情的画面作为终结,白玉质倚靠在纳罕鄂仑的怀中,难得展现出骄纵的一面,她白玉似的小手轻轻抓住纳罕鄂仑脖颈上的狼牙项链,轻轻摩挲着质感粗糙的狼牙。
“那大汗以后要好好疼爱我们的孩子哦,这样他就算以后知道了父汗曾经不期待他的到来也会原谅大汗的。”
“至少要比这串狼牙项链得宠才行哦!”
纳罕鄂仑本还在享受白玉质难得的任性撒娇,觉得这样的白玉质倒是也很可爱,却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气笑了。
“你拿本汗的孩子与这破项链比?”
这项链是他少时与野狼搏斗时得来的,是一个狼群中所有被他打死的狼的牙齿各取一颗制成的,纳罕鄂仑的确喜欢这项链,平日总戴着,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拿来与自己的孩子作比较!
白玉质就努努嘴:“那,那大汗不是很喜欢这串项链吗,都不离身的。”
纳罕鄂仑就又爱又恨的抱着白玉质,啃了一口她小小的、白雪膏子一样的耳垂,听白玉质小小叫了一声才罢休:“什么东西都叫你记恨上了,一个死物罢了也要争宠,本汗答应你,等孩子降生,这狼牙便送给他,这回可得意了?”
白玉质哼哼两声,轻轻说一句自己可记住了,叫纳罕鄂仑不要抵赖。
纳罕鄂仑气得恨不能揉捏她两下,可又舍不得对怀着身子的她动手,只心中暗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