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父汗,又要给儿臣添一位弟弟了!”
他面上看着倒是舒朗,比萨格勒好像带着一股色眯眯的 味道要好许多。
纳罕鄂仑给面子的喝了这杯酒,他只是不喜欢这个大儿子,也不至于在这个场合给他没脸。
毕竟他当初也是对这个儿子抱有过许多期待的,只是结局让他无比失望罢了。
大王子看纳罕鄂仑喝了酒,心中就有了几分底气,知道纳罕鄂仑今日的确高兴,虽然这高兴是因为那个还没出生的所谓的弟弟,但是也让他找到几分便利。
大王子也不是个孩子了,他心中怎么可能不惦记汗位,只是之前有萨格勒一直压在他头上,才显不出他来。
现在虽然白玉质有了身孕,但是大王子却与萨格勒所想一样,都觉得白玉质不可能生得出来健康的孩子,那么萨格勒被纳罕鄂仑厌弃,自然就是他的机会到了。
“父汗,”为了不那么明显,大王子故意做出担忧的样子来:“儿臣听闻萨格勒兄长惹您不快,您身体可还好吗?”
白玉质抿了一口松里亲自端来的温水,心里想着这大王子心的确挺大,还敢打听这事。
她看向大阏氏,果然看到一向不动声色的大阏氏都皱起眉头。
大王子还是太心急了,没有他母亲那么心思缜密。
纳罕鄂仑一杯酒饮尽,听到大王子有此一问,倒也不想猜他那些小心思,反正自己就从来没打算过将汗位传给大王子,这事告诉他也无所谓,反正之后别人也都会知道。
“萨格勒不辨是非,难当大任。”
老祖宗听见纳罕鄂仑的话也是一愣。
当初大阏氏与纳罕鄂仑也算得上半个青梅竹马,但是因为大阏氏出身不好,所以并没有被封为大妃。
纳罕鄂仑当时就放话说,谁能给他生下第一个儿子,就会封谁做大妃。
大阏氏也是争气,因为二阏氏和三阏氏比她也就晚了那么一两个月嫁给纳罕鄂仑,她硬是第一个怀上了。
只可惜,大王子……
这之后这个没有放在台面上的规则就成了几个阏氏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就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过了这许多年。
谁也不能料到有白玉质这一号人物横空出世。
老祖宗也是看着大阏氏长大的,知道她看似爽朗大方,实则对待纳罕鄂仑的事情十分偏执,就很担心。
“这事我没意见,只是在还没尘埃落定之前还是不要宣扬为好。”
白玉质不意外会如此,毕竟上一世也是有了孩子之后就成了皇后,纳罕鄂仑和老祖宗向她看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该轮到她表态了。
她即便有孕了,到底也还是月份浅,身子还是那么纤细柔弱,看起来就像风一吹就能吹走的蒲公英一样轻软,但是这样的容貌却掩盖不了她一颗七窍玲珑的心。
“如果这是大汗所希望的,那么妾就一定会做好。”
一句话,既抛开了权欲又表达了自己的痴心,果不其然,纳罕鄂仑的神情放的温柔许多,老祖宗也满意的笑开了。
“到底还是自己合心意的人,我这个老太婆就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了,只要我的乖孙儿好好生下来,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去!”
这件事情彻底告一段落,昂格尔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在白玉质面前,而萨格勒也被纳罕鄂仑厌弃,失去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不足为惧。
朝阳公主自从禁足后也变得低调许多不来惹她烦心。
可以说重要的角色都被清理的差不多,接下来白玉质只要小心应对大阏氏等人,并且多注意朝阳公主有没有什么动向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只要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人能翻出她的手掌心了。
因为解决掉了大麻烦,白玉质很是高兴,纳罕鄂仑见她很有精神的样子,就提议今晚举行一个家宴来庆祝她有孕。
老祖宗今日也是上了年纪之后少有的开怀,便也一起参加。
家宴并不复杂,来的人也就其余八个阏氏以及四个王子。
宴席之上,纳罕鄂仑直接宣布了白玉质有孕的消息,并且似警告似叮嘱的告诫众人,今后见白玉质要礼让三分,万不可让她动了胎气。
大家其实都打听到了白玉质有孕,但是谁也没想到她这一胎会这么得纳罕鄂仑重视,自从大王子二王子接连出事之后,三王子和四王子的出生都堪称默默无闻。
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纳罕鄂仑这样一来,不说别人,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