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怎么就没有继承她的谨慎呢。
“大王子,你记住,你的敌人不是九阏氏,也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能在大汗面前稳压二王子一头,你懂吗?”
二王子是除了大王子之外唯一一个纳罕鄂仑已经长成的儿子,现在萨格勒倒台,只有二王子才是大王子的对手,至于白玉质腹中之子,等他长大成人,说不定纳罕鄂仑都已经定下别人为继承人了。
大阏氏下意识忽略了一种可能,她完全没想过白玉质会生下一个完全没有健康问题的宝宝,然后凭借这样的先天优势成为纳罕鄂仑认可的继承人。
这倒不是她笨,而是一种可怕的习惯。
她在三阏氏、四阏氏和七阏氏生产的时候未必没有担心过,但是当每一次的担心都是白白担心之后,她自然有了一个惯性认知。
那就是纳罕鄂仑不会再有健康的子嗣了。
事实上这不能怪她考虑不周,因为不仅仅她一个人这么想,除了坚持的老祖宗之外,就连纳罕鄂仑这样的雄主都以为太多次的失望而不敢再尝试,大阏氏理所当然的“自以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三阏氏在告退后教育二王子时也是如此想,叫二王子不必担心别的,只管与大王子竞争。
这样的认知在她们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再加上纳罕鄂仑和老祖宗周全严密的保护,白玉质怀着孩子,竟然半点波折都没有的度过了两个多月的悠哉日子,腹中孩儿已经满了四个多月快五个月。
这期间大王子与二王子之间冲突不断,大阏氏与三阏氏的关系也是愈见微妙,反而是本应该成为她们最大敌人的白玉质夺了个清闲。
这也算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直到这一日冬至,初雪的降临让命运的齿轮开始重新转动。
众人脸色各异,总归都是震惊的。
纳罕鄂仑当众说出这样的话,相当于把萨格勒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但凡还有让他以后继承汗位的想法都不可能会这样说,否则的话一旦再次重用萨格勒,那纳罕鄂仑就相当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大王子和二王子脸上的喜色都快溢出来了,尤其是二王子,那个阴郁的面孔涨得通红,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有多激动。
原来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她的孩子才是汗位的最大竞争者吗?都还把她的手下败将萨格勒当成什么一朝倒台的参天大树了,真正在茁壮成长的大树幼苗反而没人管。
不过萨格勒一倒台,她的确就成了靶子了,最好还是让大阏氏和三阏氏斗起来,这样她们两个心眼多的焦头烂额,她还能多一会儿轻松的时间。
白玉质暂时还没想好怎么调拨这两方起点冲突,不过现在的架势看来他们很难不针锋相对,倒是四阏氏,一门心思的给三王子喂饭,都八岁的小男孩了还不自己吃,看得白玉质眉头紧锁。
好吧,溺爱就溺爱吧,反正也不关她事,别找麻烦就行。
这个宴席上真正高兴的人可能就只有纳罕鄂仑和白玉质了,其余人各种算计打听,最终宴席散了的时候大阏氏拦住了纳罕鄂仑。
白玉质便候在一边儿。
这样让着大阏氏的时候也是让一次少一次了,等她孩子生下来,大妃之位板上钉钉,想到这个心高气傲还故作随和的女人要给她行礼,白玉质还莫名的觉得有点爽。
大王子可都比白玉质大一岁多呢,大阏氏能甘心她做大妃才见鬼。
大阏氏对纳罕鄂仑说:“大汗,您往日都是与九妹妹在一处,可如今九妹妹身怀有孕,怕是不方便了,大汗可有别处去?”
这话一听就是委婉的邀请,也难为大阏氏难得示弱一次了。
白玉质觉得她大概是为了大王子吧,想趁着今天试探试探纳罕鄂仑的意思。
但是白玉质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什么都让她打听明白了,那白玉质怎么玩儿,最好是在一团迷雾之中让这些人狗咬狗,等她生下孩子,自然能掌握主动权。
于是白玉质在纳罕鄂仑看过来的时候故意眉头微蹙,摆出一副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纳罕鄂仑哪看得了她难受,直接抛下大阏氏就向白玉质大步走来。
“这是怎么了?刚刚宴席不是还好好的?”
白玉质摇摇头:“大汗,妾无碍的,您先跟大阏氏商讨要事,别为了妾耽误了什么正事。”
这种明明难受还故作坚强的样子是纳罕鄂仑最受不了的,每每白玉质这样子,他几乎都是缴械投降。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