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钦将九连环重新复原成最开始的样子,然后按照常态的解法将九个环一一解开。
“这回,我真的解开了。”
他随手将解开了的九连环扔给崩溃的修崇,一脸无所谓的跑回到白玉质身边与贺楚站在一起。
这一场比试下来,文斗武斗修崇都输得彻彻底底,不仅是输在能力上,更是输在心性上。
岱钦一番话叫在场众人侧目,震撼于一个小孩子居然就已经能够清楚地认识到什么叫做制定规则。
太子脸色阴沉,看着面露骄傲的纳罕鄂仑和一脸淡定的白玉质,再瞧瞧那两个惊才绝艳的孩子,心中起了杀念。
如果不能将这两个孩子除掉,那么待到他们长大成人,定然会成为大楚的心腹大患!
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默注视着两个孩子的大阏氏,现在也是心头巨震。
她根本不知道这么几年过去,白玉质的孩子竟然能够成长到这个地步。
如今才五岁而已,就能有这样的本事,如果再叫他们成长下去,她的大王子就绝无可能继承汗位了。
两方不同阵营的人,此时此刻心中所想竟然出奇的一致起来。
大阏氏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坐在后方的大王子此时已经眼神迷离,看起来格外的不对劲儿。
白玉质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杯中酒,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股格外黏腻叫人恶心的视线。
她侧目望去,顺着那叫人发麻的感觉,看到了大王子既痴迷又怨恨的眼神。
白玉质差点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做到像这种怨妇一样的表情的?
她现在都有点后悔了,二阏氏的手段好用,但实在恶心。
“大汗,妾饮酒多了些,有些头晕,想出去逛逛。”
局都布好了,就差白玉质这最后的一把火就能烧起来了,白玉质自然配合。
纳罕鄂仑现在正得意于两个宝贝儿子的表现,对白玉质更是万分纵容,闻言便道:“用不用本汗派几个亲兵给你?”
白玉质婉拒,算了吧,你要是把亲兵弄来,那大王子还怎么入套,吓都被吓死了。
于是白玉质首先起身离席。
大王子看白玉质独自一人走远,不知道怎么了,这些时日压抑着的色心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他没忍住跟了上去。
现在的大王子与大阏氏没什么不同,根本就是个无人在意的透明人。
他离席的时候都没有几个人看到,更别说会被纳罕鄂仑注意了。
眼看着大王子跟了上去,二阏氏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可最终还是选择站起来。
“大汗,我身体不适,便告退了。”
因为落水导致不孕之事,纳罕鄂仑对于二阏氏一直都很宽容,而且这场宴会的主角也不是她,纳罕鄂仑自然同意。
“你去吧。”
于是二阏氏也走了。
她故意避开了白玉质离开的方向,而是先从另一边离开之后才绕了一圈走过去。
二阏氏身边没带任何一个人,因为她知道这次的行动十分凶险,一旦事情败露,她不想连累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白玉质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而且这声音越来越逼近她。
她不动声色的侧头看了一眼地上。
在月光的照射下,一道男人的影子就投射在地上,随着大王子的靠近,一股沉重的酒气也越发明显。
大王子的呼吸越发粗重,白玉质从影子中看见了他抬起双手,做出要扑上来的姿势,神色一冷。
白玉质猛地转身回头:“你要干什么?”
大王子已经伸出来的双手一顿,没想到白玉质会发现他。
大王子如今已经神志不清,还以为自己很隐蔽呢。
“大妃……”
大王子声音含糊着,眼中流露出不甘来:“我本来不想的,可是,可是!谁叫你的孩子大出风头,如果不是你挡了我的路,我也不会……”
他语焉不详,可是眼神中的猥琐却一清二楚。
竟然还把自己起了色心的锅扣在了贺楚和岱钦的脑袋上。
白玉质简直都要气笑了。
“你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我是大汗的大妃,算起来,你也该叫我声母妃吧。”
大王子本就不稳定的心绪叫这一声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