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令大汗失望至此,居然能将其的性命置之不顾。
纳罕鄂仑一旦下定决心,不管别人如何,他都不会有半点儿动摇。
说要抓太子,那就一定会抓。
哪怕用他儿子的命来威胁,纳罕鄂仑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作为大王子的父亲,纳罕鄂仑都下令了,那自然不会有任何人犹豫。
毕竟大家都从来不看好大王子,觉得此人不堪大用。更何况如今大王子犯下大错,已经与废人无异,他们就更不会在乎了。
大汗还有两个那么健康神勇的孩子呢,管什么废物的大王子。
不乏有人心中想着,要是大王子死了就能抓到大楚太子,大王子死的也不冤枉,至少也算有点用处。
于是太子手上抓着大王子负隅顽抗的时候,就看到纳罕鄂仑的铁骑已经到了。
那样多的人马就围着他死伤惨重的兵士。
太子双眼血红,显然已经杀疯了,他死死抓着因为恐惧而整个人软成一滩的大王子,用大王子的身体挡着自己。
“大金可汗!你看好了,你的儿子可是在孤手上,如果你不想他身首异处,你就放孤走!”
太子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详尽周密的计划就会败在两个孩子和一头白狼手上。
如果他能抓到贺楚和岱钦其中的任何一个,现在的场面也不会如此被动!
就连太子自己都没有把握,纳罕鄂仑到底会不会为了一个废物儿子放过他。
他看见纳罕鄂仑冷笑:“太子,那日你不是也亲眼目睹了,本汗是如何罚你手中这个大王子的吗?你竟然还天真的以为本汗会因为他放过你?”
太子崩溃大喊:“那他也是你亲儿子!你难道要看他惨死?”
纳罕鄂仑想到箭雨之中贺楚和岱钦两个小小的身影孤立无援的样子,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白狼,现在那两个孩子说不定已经没了。
他实在恨得不行。
就是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大楚太子。
纳罕鄂仑看着涕泗横流毫无尊严可言的大王子。
这就是他的“好儿子”,在敌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也就罢了,竟然还被吓得如此狼狈,就差尿了裤子。
比起贺楚和岱钦简直相差远矣。
纳罕鄂仑眼神冰冷,扫过大王子脸的时候和看一个陌生逃兵没有任何区别。
看的大王子和太子二人的心中都是一凉。
“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本汗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你对本汗儿子做了什么,一会儿就都会还到你身上。”
纳罕鄂仑指的是太子的手下对贺楚和岱钦放箭之事。
太子咬牙,还想赌一把,赌纳罕鄂仑对大王子狠不下心。
然而片刻过去,纳罕鄂仑看太子依然负隅顽抗,便下了命令。
“弓箭手,准备。”
他们大金的人最擅长骑射,箭术比起大楚的废物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这一场下来,太子定然是活不成了。
太子瞳孔紧缩,正要用大王子的身体将自己挡个严实,而大王子早就两股颤颤,现在已经语无伦次。
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喊饶命。
“放——”箭。
一个字没说完,弓箭手们的弓弦才刚刚拉开。
“住手!”
一个女子沙哑的声音传来,纳罕鄂仑随声望去,今夜第二个令他心胆俱颤的画面出现了。
在两军对峙的侧面,大阏氏手上握着匕首,而她身前,是被匕首抵在脖颈动脉上的白玉质。
大阏氏狂笑几声,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狼狈,登时更是悲愤交加,匕首用了几分力。
她对纳罕鄂仑高喊。
“大汗!我们的儿子你全然不顾,那这个女人呢?这个你最珍爱的儿子们的生母,够不够做筹码?”
大阏氏当然也恨。
恨大楚太子狡兔三窟过河拆桥,但是她更恨纳罕鄂仑对大王子毫不容情,恨白玉质独得恩宠!
她现在已经没了任何念头,就只想让她的儿子活着!
大阏氏知道,只有拿白玉质跟大王子做交换,让太子活着离开大金,她的儿子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她在知道了太子银花谷计划失败后,就一直蹲守在白玉质大帐附近,最终还是让她抓到了机会,挟持了白玉质。
在大阏氏眼中,白玉质不过是一个柔弱的中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