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嘲讽的意味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你们不是很高高在上吗?不是对基因等级很推崇吗?”
“不说是我只是个基因低劣的奴隶吗?”
“既然你们这么认为,那现在陛下亲自对你们实施惩罚,你不是应该跪地谢恩吗?毕竟对于他来说,你们所有人也都是劣等基因的废物而已,跟奴隶也没什么区别吧。”
白玉质咄咄逼人。
“还是说你高贵习惯了,不会谢恩。”
“那我可以教你啊,你就跪下来,将你那颗高贵的、不染纤尘的头低下来,磕在你认为无比肮脏的地面上,然后嘴里念。”
“就念‘谢陛下赐死’怎么样?”
“哦,对了,”白玉质笑得眼睛弯起来,整个人像是浸染了蜜的花朵,甜滋滋香馥馥,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比刀子还要割人:“我现在就在他怀里呢,你要是跪的话,也要跪我吧。”
季遇川怔愣着,他看向白玉质的目光从愤怒变得古怪。
现在的白玉质实在太张扬,她仰着美丽的脸,将雪白的肩颈漏出来,上面还有刚刚阴浮相给她的标记,犹带青紫。
她是美丽而危险的刀锋,就算是花的形状,却连花瓣都带着尖锐的刺。
一种控制不住的邪恶想法从季遇川脑子里冒出来。
这样恶毒的靡珈蓝,身体却是雪白的吗。
除了基因密码之外的东西第一次出现在他理智的头脑里,这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混沌。
白玉质看着他浑浑噩噩的样子,只当这个变态是被自己骂得气疯了。
她很遗憾,阴浮相现在的这个状态估计满脑子只想和自己贴贴,完全没有杀人的心思。
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这三个人应该都失去了呼吸和心跳才对。
白玉质转脸看向阴浮相,这人的一双幽绿蛇眸一直盯着她就没错眼,既然清除主角团的小支线完不成了,那她还是抓紧主要任务吧。
“带我回去吧。”
她这样引诱着阴浮相,要这人将她带到他的蛇窝。
或者说,他盘踞的王庭。
这在最原始的基因镌刻中,被称之为归巢。
萧凛早在闻到白玉质身上香气的时候就能预想到她身上的不对劲。
他出身贵族,也并非不知道靡珈蓝这件事情和相关传说。
但是他从来都没往这方面去想。
这对于现实主义的萧凛来说,是一件十分荒谬的事,就像是异常怪诞的梦境。
无论是之前人类废了大力气试图复生靡珈蓝,还是现在身上有靡珈蓝味道的白玉质的出现。
萧凛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现在面临着阴浮相的攻击,让他不想承认也很难。
这种基因暴动下还有原因有目标的针对性攻击行为是很不正常的,之所以会有这种情况,季遇川的解释是唯一符合逻辑的理由。
“有什么办法让陛下冷静。”
即便不想相信,但是萧凛还是妥协了。
当务之急是将苏小小和他们自己从阴浮相的攻击范围里撤出来,否则命都没了,纠结什么传说还是现实都成了无用功。
即使有了白玉质这个“靡珈蓝”的出现,身上有纯正人类基因血脉的苏小小也同样至关重要。
毕竟他们的首要目标是让阴浮相能有一个血脉相连的骨肉出生,而不是为他找到什么命定伴侣。
那种浪漫主义的事情是初代人类才会做的。
靡珈蓝成了禁物已经这么多年,没有人会再去追求这些虚无缥缈的感觉。
萧凛这样想。
季遇川撑起自己的身体后退到苏小小身边,他轻声对萧凛说,试图让警惕着的阴浮相不要再注意他们。
“这里有3S级别的镇定剂,说不定管用。”
白玉质看出了他们想要躲避的想法,眸光一闪。
这可能是最快解决这些对她有威胁的主角团的办法了,只要阴浮相出手,大反派的实力绝对能够一次性处理干净。
他们想要安抚阴浮相的情绪,白玉质偏偏不想如他们的愿。
别说她心狠,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于是在萧凛盯着他们这边缓慢后退着移动试图去拿镇定剂的时候,白玉质动了动。
经历过一次“抢夺”靡珈蓝的大反派正式最敏感的时候,他不能接受怀中的靡珈蓝有一丝一毫脱离他怀抱的可能性。
但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