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质看都不看季遇川一眼,一直望着萧凛,仿佛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他身上。
这样的白玉质毫无疑问的取悦了萧凛,可他却没有遵从白玉质所说的那样让季遇川滚出去,反而是自己起身,向外走去。
临走之前用那种令人作呕的呢喃声附在白玉质耳边说:“你乖一点的话,就不会受苦。”
最后留在星舰尾端的到底也就只剩下了白玉质和季遇川。
白玉质看着萧凛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只有像她刚才那样,佯装自己更恨季遇川,萧凛才会放弃自己亲自动手灌药。
萧凛此人绝对是苏小小的四个追求者里面最不简单的一个,不然他怎么能在角逐之中胜出,成为苏小小的第一个男人呢。
如果白玉质不像刚才那样做,那萧凛也就无所谓他在白玉质心中是什么形象了,反正他都将她掳走,若是白玉质已经恨上了他,那也用不着管是一般的恨还是刻骨铭心的恨了。
在这种变态的心里,指不定还觉得刻骨铭心的恨才更值得呢。
白玉质绝不能让萧凛产生亲手灌药的心思,他不像是季遇川一样喜欢挑逗人,他是保守的行动派,萧凛不会给白玉质周旋的机会。
好在,萧凛到底还是走了。
可季遇川此时也恨红了眼,他真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如萧凛了,心中有了不甘,做事也就更狠。
当季遇川如萧凛那般掐住白玉质脸颊时,白玉质甚至闻到了那管药剂古怪而奇异的香气。
“季遇川。”
季遇川终究还是顿住,他的手指只是虚虚捏在白玉质的脸颊侧边,根本还没有用力,可白玉质突然开始剧烈挣扎。
这种莫名其妙的自我挣扎突然到让季遇川手掌一紧,险些将药瓶捏碎。
“你疯了?”
季遇川愕然,却看到随着白玉质的挣扎,她胸前突然闪起一道金光。
白玉质看着气急败坏的季遇川,勾唇一笑。
成了。
还好是季遇川,如果真的换成了萧凛,现在她恐怕真的要以命相博了。
这场双方之间的博弈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不管是白玉质还是阴浮相,如果事情不能够按照白玉质一开始所规划的那样发展,那么这一次过后,他们都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白玉质在那管堕胎药被拿出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股恶意,那种如鲠在喉的别扭感不是萧凛和季遇川能够做到的。
是世界意识。
自从第一次动手失败之后就消失了世界意识再次出现,它能感受到苏小小的气运变化,现在估计就是自从白玉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苏小小身上气运最鼎盛的时刻。
她与苏小小之间此消彼长,世界意识是感受到了这一点过来看她笑话的。
今日萧凛和季遇川能够想到对她用堕胎药,白玉质觉得他们二人多多少少收到了世界意识的蛊惑和影响。
试想,在这种逃亡的危急关头,萧凛和季遇川真的是那种分不清楚事情轻重缓急的人吗,不忙着赶紧驾驶星舰逃走,反而执着于让她喝下堕胎药。
倒不是说他们两个的品行干不出这种事,而是他们两个的性格不会在现在这么干。
其中有多少世界意识做的手脚应该已经不用猜。
其实白玉质也很困惑,为什么世界意识这种东西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呢,如果不是有了世界意识,说不定她还真要受罪了。
季遇川拿着那管药剂步步逼近,口中说着不会痛的谎言。
怎么可能不会痛,那可是堕胎药,能够让白玉质身体里与她血脉相连的两个孩子生生被剥离下来的东西。
当然会痛。
白玉质冷眼看着他走过来,感受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扼住挤压,一双红唇被迫微张,她没有说什么求饶的话,甚至也没有像往日一样冷嘲热讽破口大骂。
白玉质只是戏谑的说了一句:“你好蠢啊。”
就一句,让季遇川的动作猛然顿住。
在季遇川眼中,白玉质此时明明是在凝视着他,但却又不像是在看他,反而更像是透过他的身体在看什么他不知道的存在。
这种感觉让季遇川觉得不寒而栗。
“你在看什么?”
季遇川停下了想要灌药的动作,低头凑近白玉质。
白玉质却闭上了眼睛:“反正看得不是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