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大手上,他手掌一路向上,很没有分寸的停留在她膝窝,微微动了动,圈住了她整个膝盖骨那里。
肌肤相贴,刺骨的寒意从脚踝一路蔓延到小腿,最后随着那只手,冰冷冷的贴在膝窝。
白玉质低头,看见任规一双红色的眼睛。
他笑起来,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展现自己是个非常得体优雅的男人,但是红眼睛和冰冷的体温告诉白玉质,他现在就是一个在褪掉温顺忠犬皮的饿狼。
任规的确看到了道长靠近白玉质,不仅如此,出色的听力让他能够清楚的听见道长与白玉质的交流。
那些谶语,或者说是提醒,他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并且在听见这些的那瞬间,他就猜到了白玉质一定会联想到他身上的秘密。
当时的任规气得想要发疯,没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彻底了解了那个臭道士就是他最大的错误。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白玉质已经知道了,那么就算那个道士死一千次一万次,也都是没有用的结果。
任规回到领主府,甚至已经做好了在白玉质跑掉之后去亲自抓她回来的准备,不管多少次,只要白玉质逃跑,他都会一直追。
好不容易才抓住的陪伴,他一秒钟都不想放手。
当狗又怎么样,当奴才又能怎么样,只要白玉质能陪在他身边,任规什么都不在乎。
活了不知道第几次,他全都无所谓。
可是有些人,居然连当狗的机会都不留给他,既然如此,任规不介意脱下伪装的外皮,用真实的样子来吓唬她。
如果怕了,会不会就不敢离开他。
于是,任规不装了。
白玉质感受着那冰冷刺骨的感觉,总觉着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个红眼睛的狼给冻死。
她没好气:“怎么不装了,你想冻死我吗!”
正在逐渐疯批的任规黑化进度骤然停止,他这么大的一个大变态竟然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你、你不怕我?”
白玉质对此嗤之以鼻,怕个屁,谁会怕自己的狗。
“本来不怕,现在怕了。”
眼见任规的眼睛变得更红,白玉质直言:“怕你冻死我!我腿要冰掉啦!”
小腿上的温度随着红眼睛的褪去而变得温热起来。
任规垂着头,将自己的脑袋抵在白玉质的大腿上。
他现在完全是一副蜷缩着半跪的姿态,这个动作将他的后颈暴露出来,这对于任规来说是完全致命的地方,但凡白玉质动了杀心,都可以立刻攻击。
白玉质缓缓将手掌放在任规的后颈处,感受着他突然紧绷的身体。
即便是任规,对于将自己的弱点完全交付在旁人手上也是会有应激反应的。
但是白玉质只是好奇的摸摸,然后:“咦?你这么智能吗,只有我碰到的地方才是热的?”
没错,就在白玉质刚把手搭在任规后颈部位的时候,那里还是冷冰冰一片的,现在就又变得热起来了。
任规:……
他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他难道不怕吗?
当然不是,任规都要怕死白玉质会离开他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是亘古不变的,他之前从没有感受过那种温情也就算了,可自从拥有过一次之后,就已经成了断不开离不了的瘾。
现在白玉质本人就是他这千百次同一轮回的救赎。
任规已经不能放手。
可他却将自己的脸埋在温柔乡里,闷闷的大言不惭:“不是智能,我害羞了,大小姐,给点奖励行吗?”
缺乏安全感的被动者,需要最激烈的情动来燃烧自己的不安。
任规要的奖励,是白玉质不会离开的承诺。
任规知道,白玉质也知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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