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栩到了现在还嘴硬,她看着那根尖锐的美人刺,那东西是出自任规之手,自然不是等闲之物,只看上面泛着的寒光,就知道那东西要是挖在人身上有多疼。
然而许栩强作镇定:“你不敢。”
她直视白玉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然而许栩却宁愿相信白玉质不敢对她动手,也不想相信自己一败涂地。
“我为什么不敢?”
白玉质饶有兴致。
许栩沉着嗓子:“你一个娇小姐,你知道刀子剜在人身上是什么样子吗?”
她试图用血腥的描述来吓退白玉质。
“先是最外面的一层皮像崩裂的轮胎一样炸开,里面的血和肉都会涌出来,那些皮肉组织会散发出血腥气…”
“啊啊啊啊啊——!!”
话说到一半,许栩发出惨痛的尖叫。
她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去,自己锁骨处已经被美人刺利落的挑开。
然而许栩明明穿着不露锁骨的衣物。
许栩猜想过白玉质会知道玉佩在她身上,所以在白玉质拿着美人刺过来的时候她理所当然的认为白玉质是想用皮肉之苦来威胁她说出玉佩的所在。
但是她唯独没想到,白玉质竟然无比精准的用美人刺挑开了她纹身所在的部位!
白玉质挑眉:“说的很好,你现在看看,跟你说的一样吗?”
反派死于话多,她现在就是大反派任规阵营的人,那干什么事可千万不能犹豫。
犹豫就会败北。
所以白玉质干脆利落的下手,随便许栩怎么说。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栩惊讶至极,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白玉质能精准的猜到她纹身所在的地方。
白玉质心想,猜的呗。
就许栩那一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锁骨那里有宝贝的样子,没事儿就摸两下,她又不傻。
而且就算地方不对,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试也行。
“我的东西,我自然知道。”
她拿着美人刺的手很稳,半点儿不像是个走路都不愿意自己走的废物花瓶,血液顺着美人刺滴下来,啪嗒啪嗒打在地面上,打出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膜。
白玉质用软刀子割肉的方式慢慢磨,许栩的头被藤蔓按着,让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皮肤被彻底划开。
“给你一次机会,”白玉质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主宰者,她在逗弄她的猎物:“如果你能让玉佩复原,我就放过你。”
但是实际上,不管是白玉质还是许栩,她们都知道玉佩已经被陈争富卖掉了,精华部分则与许栩融为一体化成纹身,怎么可能再复原?
这完全就是个恶劣的玩笑。
只有白玉质会觉得好笑的地狱笑话。
许栩咬牙:“你侮辱我。”
白玉质不置可否,因为确实如此,她就是不安好心,不过与其说是侮辱,不如说她是在戏耍许栩。
“没有吗,”白玉质挑眉,然后笑得一脸灿烂:“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动手喽。”
她手上的动作半点儿不慢,话音刚落,许栩极力强忍的痛呼还是溢出了口。
锋利的美人尖彻底没入血肉之中,那凤凰纹身白玉质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大,所以她干脆对那一整片皮肤都下了死手。
除了剜肉之痛,那纹身所在的地方越发滚烫,这种烫像是从身体最深处传出来的,像是把她整个人架在火焰之上炙烤。
这两种令人痛不欲生的疼痛感让许栩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住。
更何况,肉体上的疼痛不是要她命的东西,清晰感受到身体里某种神秘的力量随着纹身被挖掉而消失才是最让她难受的地方。
“等等!等等!”
伴随着痛呼声,许栩实在忍受不住那种剥离的感觉,她叫出声。
白玉质动作不停,嘴上问她:“干什么?”
许栩:“我、我有办法了,你停下。”
白玉质:“哦?”
就在许栩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的时候,白玉质手里的美人刺快准狠,彻底将那一片都划开剜下。
“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刺耳至极,白玉质笑出声来。
“真当我是傻子吗?你能有什么办法,一个只会偷人家东西的废物。”
曾经许栩骂白玉质的词汇被白玉质原封不动的奉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