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语无伦次了,一边用诅咒想叫白玉质感到害怕,一边却又打起了温情牌。
“你也要做母亲了,你应该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对不对?我、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女儿而已,她已经受到惩罚了啊,不管怎么样,你们总不能叫她去死啊,她才二十几岁而已……”
白玉质快要听笑了。
为什么许栩不能死呢?
她可以害死别人,但是却因为她只有二十多岁,所以就不应该死吗?
若是顺应末世弱肉强食,那么白玉质比她强,自然可以决定她的生死;若是世界还有一点儿公理,那杀人偿命,许栩死得一点儿不冤。
跟许母这种人讲理,是讲不明白的,白玉质也不想浪费口舌,不管许母是为了什么,就凭借她刚刚竟然想用孩子的安危来威胁白玉质,白玉质就不会让她活了。
白玉质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她管不了这话是许母心中念头还是口不择言,总之,这种冒犯,对于白玉质来说不可原谅。
既然许母这么想见她的女儿,就让她们两个在地狱团圆好了。
白玉质耐心告罄,她冷声道:“你手上的那东西,怎么来的?”
这个时候了,如果想要搜集到这么多老鼠,那许母手上肯定要有粮食,她一个独立生活都费劲的人,上哪儿去找的这么多食物。
事出有妖,白玉质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白玉质赶到现场的时候,地面上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大部分都是在看热闹。
在末世之前人性的弊病就已经在很多事情上都体现的淋漓尽致了,比如说很多时候,人们看到一个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人在高处摇摇欲坠,首先想到的不是规劝,而是大吵大闹的起哄,对其恶语相向。
和平盛世尚且如此,谁又能指望末世三年后的世界上,还有多少道德高尚的人呢。
许母这一出闹剧,对于基地的其他人而言,其实只是茶余饭后少见的笑柄而已。
她面容苍老,比起之前白玉质在树林里面见她第一面的时候要沧桑许多,可能是因为失去女儿的打击和失去继女庇护的双重压力下让她过的格外辛苦,所以才会如此。
此时此刻,她手上提着一个大黑笼子,里面就装着不知道哪儿来的老鼠。
许母看着见任规和白玉质。
“我在这儿呢,你要干什么?”
白玉质的声音一出来,所有人都自发让出一条方便通行的路给她。
任规就紧紧跟在白玉质身后,寸步不离。
许母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而白玉质则站在地面上。
二人之间明明是许母在上白玉质在下,却因为许母的瑟缩姿态显得更像是白玉质在居高临下。
黑色笼子里面的老鼠眼冒红光,不停的吱哇乱叫,它们即便没有感染丧尸病毒成为变异动物,但是在这个处处污染的末世里面生存,当然也不可能跟普通的动物一样了,具体边现在它们格外的暴躁,一直在冲撞笼子。
许母显然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但她强撑着。
“我、我知道你们不会怕我,但是如果我死了,你们也绝对会有麻烦!”
她的声音算不上有底气,可是却十分的坚定:“只要你们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我带着她立刻就走,我们再也不会回来!只要你们能把她放了,我就什么都不会做!”
白玉质能理解许母身为一个母亲,她真的很想救许栩。
但是白玉质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被人威胁的性格,说到底,如果不是许栩贪得无厌,她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如果许栩不拿走原主的玉佩,哪怕她不重生,只要她别那么自以为是的觉得陈思祯在嘲讽她排挤她,在陈思祯的保护下她一样能生活得不错。
就像是许母之前,哪怕陈思祯没有异能,她都能护得住陈争富和许母二人,更别提按照原本的轨迹,陈思祯本该是一位十分强悍的异能者。
如果白玉质不处置许栩,那原本世界的走向里面,无辜失去独女的白书悔和江栖梧夫妇又是何其可怜呢?
说到底,人类的悲欢本就不能相通,许母只知道自己的女儿被逼疯了,却不知道她的女儿又害死了多少人。
“你是觉得你从这里跳下去,渗出来的血迹就能吸引来大批丧尸?你还真是被保护的太好了,离开了陈思祯,你就连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都摸不清了。”
白玉质平静的告诉这个中年女人残忍的真相:“我告诉你,就算是十个你跳楼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