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派出去找人的小丫头原本被堵在公馆门口,外边儿看守的军兵们手上都端着枪,一看到不认识的过去便都不叫靠近。
小丫头急得不行,报上了二姨太的名号。
“军爷,咱们这事儿的确是十万火急,我们二姨太拦不住,若是大少爷不过去,那九姨太可就要遭殃了!”
能守在公馆门口的人自然也是得徐寒山信任的军士,也知晓徐寒山的出身,对于这位二姨太即便知之甚少,却也多少听闻过她与徐寒山生母的关系。
只是二姨太是知道的,可这九姨太……
她不是去给徐老爷冲喜的吗,跟他们将军又有什么相干?
不过军士到底怕坏了徐寒山的事,便道:“那我进去给你通传一声。”
小丫头急匆匆:“那军爷可快些,不然可赶不及了!”
谁料到,这军士一转头,竟然直撞上了往外走的陈副官,陈副官不满:“毛毛躁躁的,你急什么?”
军士便将小丫头所说尽数上报给了陈副官。
陈副官一听,立刻就想起来了自家将军那换珠子的说法。
当天回来路上,他可是亲眼看见徐寒山将那红盖头和檀木柱子放在了一块儿,现在都还摆在徐寒山卧室里头呢。
于是便立刻跑了进去直传徐寒山本人。
“将军,徐府二姨太那儿来人,说是九姨太怕是要遭!”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徐寒山刚一进徐府大门,便听到了那声枪响,于是找来这里,还没等进去,就瞧见七姨太鬼鬼祟祟的背影了。
“你在做什么?”
徐寒山冷言。
他的枪口还对着七姨太心口呢,这回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了,七姨太哪里敢不说实话?
“大、大少爷,是大太太在里头跟九姨太对峙呢。”
七姨太也是被吓懵了,哪里是对峙,分明是白玉质手持枪械碾压大太太,吓得一干人等抱头鼠窜。
徐寒山以为是白玉质被关氏欺辱,冷着脸用枪拨开碍事的七姨太,抬脚就往里面去。
他刚一走进去,看见的就是满脸泪水的白玉质,那种空洞的眼神让徐寒山几乎是立刻就忽略了她手上还拿着枪。
二姨太见徐寒山进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言简意赅的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叫徐寒山知晓。
“大太太非要来教导九姨太规矩,我们便也跟着来了。”
这话里面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人家白玉质在这屋子里面待的好好的,关氏非要找事儿立规矩,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出。
而大太太看见徐寒山来了,心里头也是发怵,她是常年在徐府里头不问外面,但是徐寒山昨日带着兵马来她还是知道的。
这小子多年不见,倒也是越发惹不起了。
徐寒山看向大太太,大太太梗着脖子:“寒山回来了,我在处理女人家的事,你怕是不便参与了。”
陈副官笑眯眯的跟在徐寒山身后,听见关氏这话,徐寒山不想搭理她,那他这个当副官的可就要站出来说话了。
“关夫人这样说可就不对了,这整个徐府都是我们将军的,谁的事儿不好参与呢?”
个不识抬举的老太婆,还真以为徐府是她囊中之物了。
大太太僵硬着脸:“你是什么东西,我们主子之间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陈副官也不恼,就笑着回话:“大太太怕是误会了,我是将军的副官,手下也有个千把人要管。”
你一个徐府,能有多少人,他陈亢年手底下可是有上千兵马,管他叫奴才,关氏还不配。
大太太听了这话,简直面色铁青。
就连徐寒山手下的副官都能有上千军士,这徐寒山现在的势力到底是有多大!
她看向徐寒山。
而徐寒山却没有心情搭理关氏。
“害怕了?”
徐寒山走到白玉质身边,用手掌握住那把被白玉质举起来的枪,他声音倒也说不上多温柔,只是嗓音压得低了些,听起来就有种安抚的味道。
白玉质倒也不至于觉得徐寒山现在就对她多么的情根深种了,毕竟这是个在乱世之中全靠着自己铁血手段才成了事的大军阀,跟土皇帝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种感觉倒是让白玉质想起了前两个世界的时候,跟阴浮相是有命中注定的羁绊,与任规是有救赎与被救赎的前缘,可是对徐寒山,那可就是实打实